曾柔輕笑一聲,像是早就猜到秦晚會這麼問一般,語氣平靜,說出了和上次在醫院她麵對夏思欣時一樣的話:“話可不能亂說,你沒有證據,那就不是我做的,我可以告你誹謗的。”
同樣的語氣,同樣的套路,此刻聽在秦晚的耳朵裡,她忽然就明白了曾柔的可怕之處,也明白了為什麼連夏思欣當年都在她的手裡吃虧。
想到這秦晚抿了抿唇:“不是所有的事情都需要證據,人們相信的是事實,不是那些被故意毀掉的所謂的證據。”
曾柔仍舊輕笑,聽到這話似乎覺得很可笑:“秦晚,我真的不明白為什麼你過了這麼多年、經曆了那麼多事情後還能這麼天真,相信?那也要你有辦法讓沈宴辭相信才行,要不然你就隻是一個因為嫉妒彆人口不擇言的瘋子而已。”
“像是商洛言一樣麼?”
秦晚毫不猶豫的反問。
但曾柔卻頓了一下,半晌沒再開口,掛斷電話之前又留下了一句“我晚點在給他打電話”。
幾乎是曾柔掛斷電話的同時,沈宴辭也圍著浴巾從浴室中走了出來,他單手隨意的擦著頭發,一邊走過來一邊開口:“是誰打來的電話?”
秦晚頭也不抬直接將他的手機遞過去:“曾柔。”
“她怎麼會給我打電話?跟你說了什麼?”
沈宴辭接過電話,反問了一句。
沈宴辭目光徑直的盯著正前方,腦海中都是剛剛曾柔說的那幾句話,頓了一下才轉頭朝自己臥室方向走,一邊走一邊開口:“她說等下會再打給你。”
“再打給我?”
沈宴辭聞言皺了皺眉,直接將手機滑動靜音,隨後扔在一旁,轉身跟著秦晚進了臥室。
秦晚回到床上坐下,沈宴辭也跟了上去,站在她麵前:“怎麼了,怎麼表情不太好?”
秦晚眼神仍然發直:“忽然想通了一點事情,才明白自己之前有多蠢。”
“蠢?”
沈宴辭拉著她的手腕將人拉到自己懷裡,自己則在椅子上坐下,他雙手環著秦晚:“為什麼會這麼說,到底發生什麼事情了?”
秦晚仰起頭看著沈宴辭:“你上次調查曾柔的事情,有結果了麼?”
沈宴辭雖然不知道秦晚為什麼這麼問,但還是如實回答:“拿到了一些資料,但是這些資料中目前沒有發現什麼不對勁的地方。”
“怪不得。”
怪不得曾柔永遠會把那句“你有證據麼”掛在嘴邊,原來是因為她早就做好了一切準備,沒有在自己的人生中留下任何能被人抓住的把柄,所以她才會直接囂張的承認她和兩年前燃燃的手術有關係。
因為她清楚,秦晚根本不能把她怎麼樣,甚至說出這件事都不會有人相信。
秦晚自然也想通了這點,所以麵對此刻的沈宴辭,她忽然再次開口:“沈宴辭,我會回蘇黎世的。”
“什麼?”
“這個項目結束以後,我會回蘇黎世。”
沈宴辭抬眼看著沈宴辭愈發難看的表情,語氣平靜:“無論如何我也要好好去調查清楚當年那個教授堅持不給燃燃做手術的原因,如果真的和她有關係,那我饒不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