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對了,這句詩裡,為什麼這軒字卻沒有諱筆?”有人大聲喊道。
“諱筆是什麼意思?快點告訴我。”吳玲玲急的不斷用香肩撞我的胸口。
“沒錯,這幅畫作如果是吳壽章親筆所畫,那麼他題詩句的時候,這個‘軒’字是一定該有諱筆的,也就是應該少寫上那麼一筆。”
我耐心解釋,“可是大家仔細看看,這‘軒’字一筆未少,可見絕不是吳壽章的畫作。”
“沒錯,古人最講究傳統孝道了。吳壽章的父親確實叫做吳軒,既然軒字沒有少筆,這畫就必然不是吳壽章的作品。”
“這麼一說,還真是這回事。”
“小夥子你年紀不大,學識蠻深嘛,眼光也很獨到。”
我含笑看向胡悅瑾和吳玲玲,吳玲玲對我是滿眼的崇拜羨慕,胡悅瑾卻隻是嘴角露出彎彎一絲笑意。
我又看向李老板。隻見他麵色死灰,無精打采。十幾年辛苦建立起來的信譽,因為貪心而一敗塗地。就算彆人不當他是靠蒙騙發財,從此後他的眼光也不會有人再信了。
“老李願賭服輸,給他一件也沒什麼。”
“你那下麵櫃子都是小擺設,哪有值錢的東西?”
我既贏了場麵,眾人就開始紛紛揶揄起老李來。
李老板癱在那裡,揮了揮手,“你隻管拿,我一句話沒有。”
我微微一笑,快步去下麵櫃子裡拿出一塊小小的玉牌,這玉牌粗看上去,和那天老戚送給華師傅的那個掛件沒有半點差彆。
都是種水暗淡,色澤也不光亮的下等貨色,每個店鋪都有不少這類進價五六百塊,賣價三千以內的普通翡翠。
但我剛才開寶瞳時看到的可不僅僅如此,我看到這小小玉牌之中仿佛還隱隱籠罩著一層光暈,這還是我第一次隔著兩三米遠還能感應到的奇事。
我相信不是我的寶瞳又有長進,而是這塊小小玉牌之中隻怕蘊含著大大的能量。我把玉牌對著眾人和李老板晃了晃,揣進懷裡。
好多人眼中都充滿了驚奇,認為能被我看中的必然是個好東西。不過我可不想拿出來給他們分享。
李老板見我居然真的隻拿了一件他眼中平平無奇的廉價貨,心中非常感激,走過來握著我的手千恩萬謝。
“兄弟,貴姓?結交一下。您年紀不大但是慧眼如炬,贏了我還這麼大氣,我真是愧不如人啊。”
G國人最喜聞樂見的就是這種劇終人間大團圓,看到我和李老板摒棄仇怨,坦誠相見,都紛紛鼓掌讚歎。
我也不惺惺作態,和李老板簡單寒暄幾句,就喝胡悅瑾吳玲玲告辭出來。
一直到上車,胡悅瑾依然還是那麼平平淡淡的,倒是吳玲玲佩服我佩服的不要不要的,恨不能粘到我身上問這問那的。
我也是淡淡開我的車,一副穩如老狗的裝逼樣子。
“你能力是有的,不過還是年輕,喜歡招搖。”胡悅瑾輕聲細語的評價我,“不過隻要不出問題嘛,倒也沒什麼大不了的,我可以不反對。玲玲你矜持些,你聲音都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