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彆追了,快讓他回來,顧先生你親自打電話。”我很嚴肅的對顧文雄說,顧文雄現在已經對我很信任,聽我這麼說,來不及問什麼,立刻抄起手機打電話。疾言厲色命令二兒子快點回來。放下電話才疑惑的問我,“陳先生為什麼不讓追呢?這不是目前唯一的線索?”
“這個柱子受過特殊訓練,就算追上了你們也奈何不了他,甚至可能會出現傷亡。另外從現在起,事情沒了結之前,大家就儘量在一起,不要東一個西兩個的,中了對方調虎離山的分散之計。”
“對。”顧文雄猛地擊掌,“陳先生說的太對了,寧肯線索斷了,也不能讓我兒子出事。”
我微微一笑,“還有,這也不一定是唯一的線索。去兩個人,把這位保潔的阿姨請過來,我有話問。去三個人吧,無論她在做什麼,人必須馬上給我帶到。”
“哦?你覺得她也有問題?”顧文雄又奇怪起來。“老二說看過以前的視頻,她一直都是這麼乾活兒的,都是我的鄉裡鄉親,應該是為了我省錢吧?”
“她有問題!而且問題還不小。”我指著視頻,
“你看到了嗎?從其他攝像頭留下來的信息,說明她遮擋攝像頭的動作並不熟練,你說她來了兩年了,一直都是做保潔的工作,擋過兩年攝像頭的,不可能這麼笨拙。而且剛才顧軍說,外麵的清潔是一周搞一次,攝像頭拍攝的畫麵保留時間,也剛好是一周,說明這個遮擋攝像頭的動作,很可能是她上周才加進來的。目的就是證明給我們看,她是一直這樣做的。”
顧文雄張大了嘴巴,視頻中的影像就在眼前,果然我說的很有道理。
“再看這裡?這是最關鍵的證據。她在做什麼?努力想擋著這個最高的,但是夠不到,最後她放棄了,擋了兩年的話,她會每次都這樣笨拙的嘗試嗎?絕對不會,她要麼會永久放棄這個點,要麼會做一個加長的工具來擋住它。”
“所以……”我接過顧文雄兒媳遞過來的一杯水,含笑表示謝意。“目前來看,這是柱子和她兩個人串通,合夥搞得這些事兒。”
“柱子怎麼會和桂枝嬸兒串通?”
“他們倆不是一個村的嘛?”
“對了!我好像聽他們村兒人說過,他們倆……好像有過勾搭。有人看見過。”
“啊?不會吧?他們倆差那麼多。柱子今年二十八,桂枝嬸兒都四十多了。”
“這事兒很可能是真的,柱子被部隊開除後先來的這裡,然後不久桂枝嬸兒也來了。桂枝嬸兒今年四十一。我前幾天問過她……”
客廳裡正亂著,忽然又有人闖了進來,“文雄叔!文雄叔!出事兒了!桂枝嬸兒死了……”
忽地一下,客廳中的人徹底亂起來。出了人命,死者就是自己平日經常擦肩而過的人,每個人都感到了恐懼和壓抑。
“什麼……情況?”顧文雄也懵圈了。
“在東邊倉庫,停車的地方,可能是柱子乾的,他把車開跑了,人在門後的角落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