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一通商量后,決定等明日再次深入榮子林,找到瘋女人母子來。
宿吳子去找周花問清當年究竟發生什麼事了,而我和郁東識則先回去。
郁東識非得拉着我去郁家,說我的住處太偏太靜了,還是熱鬧點好。我也累了,就隨他去。
來到郁宅,一進門就看到郁爺爺坐在院子中間曬太陽,見了我來,眼裡閃過詫異,隨即點點頭,“來了,孩子。”
“郁爺爺好。”不知為何,我總覺得郁爺爺看我眼神很怪異,有說不上來的意味。
郁東識拉着我到屋子裡坐着,他怕我吃不好,從柜子里掏出一堆吃的來,“吶,都是給你的,你中午就留在這裡吃,你可別拒絕,我知道你住的那地方可是不管吃的。”
我看了眼他,見他一臉的歡喜,還帶着討好的笑容。我就是再冷的心,此刻也會被他給融化了。
他對我好是真心還是假意,我又不瞎,能看出來他的的確確是真心待我好的,這我很受用。
然而我想不明白,他對我這樣好,是為了什麼,難道單純的只是因為我和他桃花夢中定下婚配,他覺得他應該得對我負責嗎?
我吃着餅乾,看着他的眼睛問:“你為什麼對我那麼好?”
“為什麼?哪有為什麼,那我對你好,還需要理由么?這不對你好,才需要理由吧?”
我撇撇嘴,就知道他不會正經回答的。
他湊近過來問:“是不是很感動我對你這麼好,那你是不是作為回報,也對我好一點,別整日板着張臉,這不知道的還以為我欠了你多少錢似的。你是不會笑,還是不會對我笑?我就沒見過你笑。來,給我笑一個。”
我一咬牙,低頭往下瞧了一眼,而後暗自踩了他一腳,“讓你再亂說。”
“哎喲喂,疼死我了,你還真踩啊。不過這打是親,罵是愛嘛,你能欺負我,就說明你不把我當外人了,是不是?”
我無語極了,懶得和他多說,如果不是看在這堆吃的,我真不想理他。
第二天一清早,我們動身去榮子林。
在路上,宿吳子告訴我們,他昨天苦苦逼問周花,周花才不得已將周德家當年的隱秘說來。原來,周德的妻子玉梨,本是周家收養的孩子,長大后就和周德成了夫妻。
周德夫妻倆結婚多年,遲遲沒有個孩子,周德就怪罪在玉梨身上,時常打罵。
周德在外待人和氣,可到了家裡,就跟換了副脾氣一樣,對玉梨非打即罵,有時候打得狠了不肯罷休,險些沒把玉梨給打死。還是周圍親戚鄰居來勸,周德才肯收手的。
玉梨脾性溫和,對周德是逆來順受,也不肯反抗。加上她又沒有娘家兄弟什麼的,沒人肯為她出頭,何況這又是周德家自個家裡的事。
後來不知怎地,或許是老天開眼,讓玉梨有了身孕。這下子,大家都以為玉梨的好日子來了,有了孩子,周德會對玉梨好的。
事實也確實如大家料想那般,周德對玉梨好了起來,還給玉梨買這買那的說補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