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猜測什麼?”郁東識問。
“我們猜測,兇手一定是藉助某種手段來殺人,不是親自來動手的。”茶白說。
“什麼意思,我怎麼聽不懂?不是親自動手,那怎麼能殺人?”郁東識問。
“這個嘛,我不知道該怎麼和你們解釋,總之就是很複雜。”
我也聽不大懂,對方不是親自動手,那怎麼能把人殺死?隔空殺人嗎?
茶白說:“我還有事,就先走了。對了,你們這陣子千萬別隨意走動,免得出事。不過死的都是孤黎族人,應該不會對你們下手的。但還是小心為上吧。”說完她便急匆匆走開。
知陶說:“本以為眠澤會是安全之地,沒想到現在接連出人命。”
宿吳子說:“以我這陣子的觀察來看,孤黎族如今處於多事之秋。我能感覺到,他們的大劫,怕是要來臨了。”
空氣忽然安靜下來,每個人心事重重的。看來,不單是我們,孤黎族也陷入困境中。這次,是真真在在出了人命的,恐怕難辦了。
連孤黎族這樣神秘高深的氏族,都有難以解決的事,何況是我們。
宿吳子說:“死了兩個人,不過是開端。接下來,怕是還會死更多的人。”
……
過了幾日,果不其然,事情就如宿吳子所料想那般,又死了兩個,且都是青壯年。一時間,孤黎族人人自危,生怕下一個死的,會死自己。
偏竟沒有一個十足安全的地方可以躲避,因為在哪裡,都有可能被殺害。
因為這事,忙壞了大巫祝和五個長老,他們讓人日夜巡邏,始終沒有找到什麼可疑的線索。就是不斷設下各種結界,也不能防止命案的發生。
竺婆婆曾私下來找我,問我有沒有辦法。偏找不到源頭,我也是有心無力。
這天下午,就我和郁東識在家,宿吳子他們悶得太久了,便在附近山林里走動。
郁東識在睡覺,我獨自一人在屋裡想事情。
正巧這時,小典愁眉苦臉地來了,“尋音姐姐。”
我招呼他進來,“怎麼了?”
他先是把這幾日的事說來,又頭頭是道地分析了一堆,苦着臉說:“唉,這事弄得大家人心惶惶的,什麼時候才是個頭。等揪出幕後之人,我肯定饒不了他。”
我憐惜他年紀小,卻要像大人一樣忙碌,說:“有什麼需要我們幫忙的,你儘管說,我們一定會幫。你也別擔心,事情會解決的。”
小典說:“嗯,我不會和你們客氣的,說不定到時候真得求你們幫忙。”
此刻正值夕陽斜照,從外面照耀進來。
我站着和小典說話,夕陽照得我們兩個人的身影長長。
小典雖是長老,但玩心重,他低頭瞧見地上的影子,“哇,尋音姐姐你看,我的影子變得好長,什麼時候我能有影子高就好了。”
說完,他就踩到我的影子上,笑着說:“嘿嘿,尋音姐姐,我踩到你身上去了,你不會疼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