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盤僅僅半個小時,股價已經飆升到了二十二元每股。
特彆行政區的獨立股市不受漲停限製,所以此時在會客廳裡的所有董事都明白,隻要姚遠繼續注入資本,股價還會繼續飆升。
“白先生,再讓姚遠這樣提高股價,我們都會死,必須阻止啊!”董事們焦急萬分。
會客廳裡有足夠數量的沙發和靠椅,但他們已然無法安然的坐著,一個個都站到白木義的身前,希望白木義采取壓價的行動。
白木義的表情漸漸變得不自然。
他也快繃不住了,他也想采取壓價的手段來遏製不斷飆升的形勢。
隻是,今日這場競價大戰,他不是指揮官,趙凡才是這場大戰的總司令。
至少在局麵徹底無法收拾之前,他不敢越過趙凡這一層,隻能忍耐性子,等待趙凡的指示。
而就在這時,一名董事接到了電話。
電話的內容,旁人不得而知,所有人隻能看到這位董事的臉色越發難看。
“怎麼了?”旁人問道。
董事在掛斷電話後,一臉蒼白。
“白,白先生,不,不好了。”董事結結巴巴。
如此,其他董事的心更加慌亂,而白木義也終於無法再控製自己的表情,鎖緊了眉宇。
董事繼續結結巴巴地說:“剛才,我在銀行的一個親戚告訴我,姚遠昨晚連夜申請了兩百億的貸款,姚遠把姚氏一族全部資產都抵押給了銀行,今早上,銀行已經批準了貸款,所以,所以現在,現在姚遠已經握著兩百億……”
董事艱難的把話說完,一時間,會客廳內鴉雀無聲,白木義瞪大了眼珠子,死死盯著董事。
白木義早有預想過姚遠會亡羊補牢,決死一撲,但他沒想過,姚遠居然貸款整整兩百億出來!
兩百億資本的急速注入,按照平時白氏股份的交易量,今日,股價至少要翻五番。
“姚遠,姚遠這是要一次性掏空了白氏集團!”
董事們顫抖不已,彷如已經看到了末日來臨。
白木義再也坐不住,猛地站起身對景峰道:“立即采取應急措施,準備好30%的股份,給我拋!”
景峰聽此,用力的點了點頭。
對於白氏集團此時所麵臨的危機,景峰自然是有所惶恐,但是,他的內心更多的還是竊喜。
因為當白木義決定拋股壓價之時,就已經是站到了崩潰的邊緣。
而導致白木義崩潰的,不是彆人,正是趙凡。
景峰心間暗道:“媽的,你一個醫生在這裡瞎操作,害得白先生不得不拋股壓價。”
“你把白先生害了,看你以後還有什麼臉麵再出現在白先生麵前!”
心中暗爽一番之後,景峰邁步走向會客廳大門。
在他看來,今日趙凡的失敗,是他最大的勝利,至於白氏集團以及白木義要為此要付出的代價,他已然沒有太多關心。
正當景峰的腳步即將走出會客廳時,趙凡的怒斥之聲赫然響徹在會客廳內。
“給我站住!”
趙凡這道命令,直衝景峰。
景峰頓了頓神,隨即皺眉道:“趙醫生,你適可而止吧,難道真要把白先生害死,你才甘心嗎?”
景峰這話,說出了眾位董事的心聲。
董事們也紛紛討伐,激動道:“這位趙醫生,我不管你有什麼打算,但就目前來說,我們已經失了先機,已經讓姚遠把股價做高,如果我們再不采取行動,那我們白氏集團可就真要完了。”
“就是,你一個醫生在這裡瞎摻和什麼,是想把我們都害死!”
“白先生,我強烈要求這位趙醫生離開,現在已經是真正關乎著我們集團生死的時候,我們必須嚴肅對待。”
董事們心急如焚。
雖然股價被抬高,他們這時候拋股的話,可以換來一筆客觀的獲利額,但是,他們還是更希望跟著白氏集團一塊發展,因為這才是長遠的收益。
“白先生,行動吧!”董事們焦急道。
白木義冷著一張臉。
他從一開始就不認為趙凡真的能贏下這場競價之戰,而現在,看著一直飆升的股價,他更是肯定了,趙凡這一次真的“年輕氣盛”了。
“趙神醫,就此停手吧,接下來還是由我白氏集團自行處理此事吧。”白木義道。
趙凡瞥了白木義一眼。
他不會停手,因為這場競價戰爭,從一開始就不是白氏集團的事情,而是他和姚氏之間的事情。
何況,趙凡昨天已經示意何老,要在收盤前最後十分鐘開始壓價操作,所以此時在股市上,完全是姚遠一個人的獨角戲,趙凡的資本根本還沒有正式開始,遊戲,也還沒有真正開始
“白木義,我剛才的話,對你一樣適用。”
趙凡發出陰冷的聲調,繼續道:“你要是對我的決定有異議,你可以趁現在股價提高,拋售你手裡的股份。”
“隻不過,我必須提醒你,你拋出去多少股,最後都會流進我的口袋,而且我絕不會再還給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