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此刻,安魚有種啞巴吃黃連的感覺。
喬小夢確實是已經被治好了,也已經醒了,隻是又被趙凡打暈了……安魚總不能明著告訴喬廬峰,喬小夢現在是彆趙凡打暈的,這不等於是火上澆油嘛!
“說話啊,把戲耍夠了吧,真以為我們喬氏一族好欺負,是隨你們這兩個騙子在這裡撒野的嗎?”喬廬峰怒斥起聲。
安魚神情緊繃,害怕至極。
而這時,喬廬峰又下命令,對保鏢厲聲嗬斥道:“你再敢擅自停手,就跟我滾出大院。”
保鏢剛剛憐香惜玉,沒有神擋殺神,現在被喬廬峰訓斥也是無話可說,隻有默默舉起拳頭,凶狠的對著安魚。
這意思,是安魚隻要敢繼續攔著,他就要連安魚一塊打。
安魚知道眼下的局麵再如何的苦求都沒有任何意義,但她沒有退讓,她早已經做好準備,隨時可以為了趙凡而死。
“這輩子,能認識趙先生,值了。”她心中暗道。
她一直覺得自己是一個另類,在所有人都忙不迭的談戀愛,分手,再戀愛的時候,她卻始終秉承心中的執念,就想找到一個“綜合體”,而現在,她找到了,便是有種“朝聞道,夕死可矣”的感覺。
可正當她做好準備,迎接保鏢的拳頭之時,她的目光突然看到床頭櫃上的一樣東西。
病情記錄冊!
這是醫生用來記錄患者病情的一個冊子,即便喬小夢早早就被定義為“植物人”,護士們也是例行公事,時刻記錄下喬小夢的病情狀況。
記錄,便是要有紙和筆!
那本記錄冊並沒有讓安魚嘗試太多的想法,但是那根筆,卻讓安魚產生了一股強烈的衝動。
她猛地挪開身子,伸手拿起壓在記錄冊上的筆之後,隨即超常發揮的跳躍而起,腳步直接踏上病床,來到喬小夢身前。
“不要過來!”
她尖銳了嗓音。
筆尖已是頂在喬小夢的脖子上,隻要她再用力幾分,即可戳破喬小夢的皮膚,將筆尖紮進喬小夢的咽喉之中。
喬廬峰見此,當即感到背後脊梁骨一陣發麻。
他原本看安魚唯唯諾諾的樣子,以為能很輕鬆的解決安魚,然後解決趙凡,卻沒想到,安魚脾氣大爆發之下,竟是這般危險的存在。
“你,你想做什麼?”喬廬峰皺眉,緊張的發出質問。
保鏢和族人皆已是向後退動腳步,本能的害怕安魚太過激動,刺殺了喬小夢。
“我,我什麼都不想做,隻要你們彆過來,我不會傷害喬三小姐……”安魚含著淚說話。
她這是真正意義上的“以筆為刀”,這也是她這輩子活到現在,乾出的最瘋狂的事情。
喬廬峰心恨至極,但女兒的命就掌握在安魚的手裡,他也不得不退讓。
“好,好,你先冷靜,先把筆放下!”喬廬峰道。
安魚雖是膽小,卻也不傻,她用尖銳的嗓音再說道:“退,你們都退出去,不許進來,不要進來。”
喬廬峰回頭看了一眼保鏢們,還有喬氏的族人們。
“退,都給我退出去。”他命令道。
眾人退離,隻剩下了喬廬峰還在房間裡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