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出去!”安魚道。
喬廬峰搖搖頭:“小姑娘,我也是有底線的,讓他們退出房間已經是我能做到的極限,你可彆得寸進尺。”
喬廬峰混跡於商海這麼多年,手段絕非一般,至少他是看得出安魚沒有殺人的膽量,但是,他也不能保證安魚會不會一激動,失手捅穿喬小夢的脖子。
所以,尺寸之間的把握,就變得尤為重要。
“小姑娘,我知道你不敢見血,你更不敢殺人,但你的目的已經達到了,我可以重新考慮怎麼處置你和這個神醫,但前提是你要放下你手裡的筆。”
安魚看著喬廬峰。
“你,你想怎麼樣?你肯放過我和趙先生嗎?”
雖然安魚手捏喬小夢的小命要挾著喬廬峰,但她還是免不了軟弱的性格,竟是顯露出了有商有量的態度。
說到底,她是真的不夠強硬,這要是換做趙凡挾持喬小夢,那定然是趙凡說什麼,喬廬峰就得聽啥,完全不會有商量的餘地。
“隻要你放了小夢,我可以允許你和這個神醫活著離開大院。”
喬廬峰把握住了喬小夢的脈搏,開始給她畫大餅。
當然,這大餅也不是全虛,喬廬峰確實可以考慮饒了趙凡的性命,畢竟殺人可不是鬨著玩的事情,搞不好是惹出大麻煩,所以,與其冒風險,不然狠狠的胖揍趙凡一頓,打斷他的手腳,再他丟出大院。
這也算是讓趙凡活著離開了!
安魚不知道喬廬峰心間想法有多陰冷,她隻聽喬廬峰說能讓趙凡活著離開,嘴角便是掩飾不足內心的激動。
“好,好,你先讓趙先生離開,我留下,等趙凡安全之後,我會放了喬三小姐。”安魚言道。
她雖不知道喬廬峰的陰狠,但她的本心很自然而然的要先確保趙凡活命,所以,她不介意自己一個人留下來。
然,喬廬峰可不會被一個小姑娘牽著鼻子走。
“小姑娘,麵子我已經給你了,我明知道你不敢殺人,還在這裡跟你廢話,還給你們台階下,你可彆不知趣!”喬廬峰態度幽冷了幾分。
安魚聽此,緊張:“我,誰說我不敢殺人,狗急了還跳牆呢,你把我惹急了,我也能跳。”
安魚是真不會用比喻和形容詞,竟是用“狗”來形容自己。
不過,眼下她隻在意趙凡能不能活,所以隻是想表達清楚自己的決心,至於其他的事情,她不在乎。
“小姑娘,我們也彆墨跡,你現在把筆放下,我以喬氏家主的身份想你做出承諾,保證你和神醫能活著離開大院。”
喬廬峰說著,又補充道:“但如果你還要跟我僵持,那我也不介意跟你們魚死網破!”
喬廬峰故作凶狠,好似不再顧及喬小夢的性命安危。
這種欲擒故縱的計策很卓效,瞬間就讓安魚顯露了驚恐。
而就在這時,一塊木片突然的飛到了安魚的眼前。
嗦——
一道鮮紅的血線留在了安魚的臉頰上。
木片是房間門被砸爛後留下的碎片,一名保鏢在安魚和喬廬峰談判時,偷偷瞄準了她,並在最恰當的時機,將木片化作飛鏢,直接命中安魚。
安魚漂亮的臉蛋被劃破。
但此時此刻,沒有人會關心她被毀容,在木片飛過之後的瞬間,兩名保鏢已是衝到了安魚麵前,一把將她和她手裡的筆控製住,將其反手扣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