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全城百姓都知道張瓊回來了,可這剛回來,先是傳出張瓊不是你爹的親兒子,現在張瓊又死了,這不是給那些猜疑之人留下話柄嗎?”
婦女是謹慎小心行事,畢竟是多吃了十幾年的飯,經驗自然老道一些。
張牧擺擺手。
“放心吧娘,沒有人會知道張瓊死了,我會把這消息徹底封鎖,等十天半月之後,在對外說張瓊已經離開景安城。”
“這也是娘親之前的提議啊,隻不過,娘是想軟禁張瓊,而孩兒認為,還是讓他死了比較好。”
張牧說著話,腳步已是來到張瓊的屍體旁。
他很是平淡,內心毫無波瀾的看著張瓊死不瞑目的樣子。
片刻後,他冷笑道:“還不肯閉眼,哈哈……”
婦女來到張瓊身旁,第一時間探查張瓊的氣息。
她得先確保張瓊已經死了。
“是沒氣了,看來是真的死了。”婦女探查一番,得出結論。
張牧淡笑:“娘啊,你就是太過謹慎,束手束腳。”
婦女道:“此事關係重大,必須謹慎。”
張牧不以為然:“黑列出手,難道張瓊還有命可活?”
婦女道:“萬一黑列跟張瓊串通呢?牧兒,凡事皆不可想的太理所當然,以後你若坐上家主之位,更需小心謹慎。”
張牧聳聳肩。
在他看來,隻要得到了張氏的主位,那他便是景安城內一人之下,萬人之上,如此,還何必小心謹慎?還有誰能奈何得了他!
“娘,你的話我記得了,不過,孩兒也有一句話要說過娘親聽。”張牧道。
婦女看向他。
張牧獰笑一聲,繼續道:“成大事者,不拘小節,更不用在意螻蟻的想法。”
“就算這張瓊現在還沒死,就算他能聽見我現在說得話,那又如何?他不過是螻蟻,我隨時可以捏死他。”
張牧是自信心爆棚。
然而,他哪裡能想得到,張瓊此時還真的能聽見他說得話。
趙凡雖是封閉了張瓊的奇經八脈,也封掉了張瓊的氣息,但趙凡是保留了張瓊的靈魂意識,所以,張瓊現在本質上就是活著的,無非是身軀不能動彈而已。
趙凡隱藏於角落,暗暗歎息。
他很想知道,張瓊的靈魂在聽到張牧這番話之後,會是怎樣的反應。
當然,想要知道也很簡單,隻需解開張瓊的經脈,恢複他的氣息即可。
不過,趙凡還想看戲。
反正都已經浪費時間了,趙凡不介意再浪費一點,且看張牧會如此處理張瓊的屍體。
張牧在打量了張瓊一番之後,側過臉頰,對手下的心腹說道:“找兩把鐵鍬,把他的屍體就地掩埋。”
心腹拱手領命。
趙凡聽此,淡淡一笑。
“這要也好,讓張瓊感受一下被活埋的滋味,也算是給他一個教訓。”趙凡心道。
而後,張牧和婦女便是離開了庭院。
對於他們來說,隻需確認張瓊已死即可,其他的都不重要。
兩名心腹很快就在庭院的花壇裡挖出一個坑洞,兩人帶著一絲抱怨的情緒將張瓊的屍體丟進坑洞之中,封土埋好。
趙凡在兩名心腹離開之後才現身,腳步不緊不慢的走到了封土旁。
“自己想辦法出來吧。”
說罷,趙凡驅動靈氣,解了張瓊的經脈,恢複張瓊的氣息。
幾乎就在張瓊氣息恢複的瞬間,封土猛烈撥動,顯然是張瓊在封土之下掙紮。
趙凡站在一旁,就像個吃瓜群眾。
“喂,動靜彆太大,後麵還有好玩的事情呢。”趙凡道。
張瓊聽得趙凡的聲音,封土撥動的動靜確實小了不少。
一點一點,封土之中伸出了張瓊的手,然後是頭,最後是整個身子。
趙凡依舊是吃瓜群眾的表現,站在一旁絲毫沒有打算拉扯張瓊一把,就看著他一點一點的從泥土之中爬出來。
“現在什麼心情?”趙凡問。
張瓊整張臉都是猙獰,一言不發。
趙凡聳聳肩:“看樣子,你是已經氣憤的說不出話了。”
張瓊咬著牙:“我要殺了他。”
趙凡嘲笑:“這不合適吧,你二弟可是一個忠厚老實之人,你殺他,會不會太殘忍了。”
張瓊瞪大雙眼,眼眸間布滿了紅色血絲。
“我要殺他,我要讓他們母子知道,誰才是真正的螻蟻!”
張瓊咬牙切齒。
趙凡突然覺得浪費一點時間也是值得的,因為這出戲,似乎比想象的更有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