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說梁輔也是一夜未眠,讓他的麵色有些難看,但臉上的激動神情還是清晰可見。
梁陸生聽此,心間也是暗暗鬆一口氣。
“老餘把他們請來了嗎?”梁陸生問。
話音落下,梁輔還未來得及回答,老餘的身影,以及三個陌生的身影閃現在庭院之中。
老餘拱手:“家主,白林三獵,老仆請過來了。”
梁陸生眼眸顫抖幾分。
他麵前,白林三獵也是拱手的姿態:“見過梁家主!”
三獵很是有禮,這讓梁陸生有所驚愕。
因為在梁陸生的思緒裡,白林三獵窮凶極惡,殺人無數,理當是凶狠之人的模樣,可眼前這三個,卻都像文人,沒有半點戾氣。
更重要的是,他們三個人的模樣看起來不過三十出頭的年紀,與老餘相比,顯得年輕太多太多。
如此,梁陸生不禁產生懷疑,這三個到底是不是傳說中的白林三獵?
“您三位,就是,就是白林三獵?”梁陸生帶著疑惑的問道。
三人淡笑,其中一人站出身位,應道:“梁家主,您的事情我們已經聽餘霧說了,看在您這些年照顧餘霧的份上,我們也不跟你開價太高。”
說著,那人張開一隻手掌。
“五百萬兩!”他道:“您若同意,請預付定金一百萬兩,之後尾款,等我們除掉那個戰神之後,再來給您取。”
梁陸生聽此,心間的疑惑越發的滋生。
“你們知道他是戰神,還敢接這一任務?”梁陸生問。
那人道:“戰神又如何?他當年不是敗在赤炎手裡了嗎?現如今,赤炎都奈何不了我們三兄弟,他一個手下敗將,又能在我們三兄弟麵前掀起什麼風浪!”
那人傲氣道。
梁陸生聽此,覺得也是有幾分道理。
當年是赤炎將趙凡拉下神壇,而白林三獵是連赤炎都要頭疼的狠角色,如此對比起來,白林三獵確實有傲氣和囂張的資本。
“好,隻要你們能除掉趙凡,五百兩,我絕不含糊。”
梁陸生說罷,從懷中掏出了一疊銀票。
“這裡有一百五十萬兩,你們先拿著。”梁陸生說著,將銀票遞到白林三獵的麵前。
這是他昨晚就準備好的銀票。
他知道,白林三獵出任務,都是百萬銀兩打底的賞金任務,所以,他提前準備好了這一百五十萬兩。
白林三獵接過銀票,嘴角上揚而起。
“梁家主,您就在這裡等著,我們很快就會將那戰神的人頭給您拿過來。”
說罷,三獵看向老餘。
“餘霧,帶路!”
老餘沒遲疑:“請!”
一行人走出庭院之後,梁陸生好似卸了全部的力量,一屁股坐在了老藤搖椅上。
“希望,希望能渡過這一劫啊!”梁陸生道。
“爺爺,剛才那三人,怎麼,怎麼看起來不是很厲害!”梁輔心間的疑惑其實是跟梁陸生差不多的。
白林三獵比他們想象中的斯文,也比他們想象中的年輕。
梁陸生道:“也許,真正的高手就是如此的,也許,這才是真的高手。”
梁陸生這話,也是有自我安慰的成分。
他也不是修行者,實在不知道真正頂層的修行者該是如何的樣子。
眼下,他隻能是說服自己去相信白林三獵。
因為這本就是一場豪賭。
賭贏了,趙凡死,梁氏家族安然。
賭輸了,一切都玩完!
……
趙凡坐在廳堂的主位上閉目養神。
體內,武元之氣波動。
趙凡平日裡沒有行動上的修煉,但時刻又都是在沉澱武元之氣。
修為達到了乾元九重的大圓滿期,渡劫在即,現在越多的沉澱武氣,就越能確保渡劫成功。
“他們來了。”趙凡閉著雙眼,言道。
鶴慶聽此,神經一緊。
“他們?誰?是梁陸生和梁輔,還是白林三獵?”鶴慶問。
“兩個乾元七重,一個乾元九重。”趙凡道:“這白林三獵,確實很強。”
三個都是最頂級的高手,若他們三個不是通緝犯的話,以他們的修為,絕對能在修真界打下一片天地。
鶴慶聽得趙凡報出修為,不免驚慌:“三個都是乾元境,而且還都是乾元境頂層人物,這,這肯定是白林三獵啊。”
“應該是吧。”趙凡道。
鶴慶站起身:“大師,現在走還來得及。”
“你走吧!”趙凡仍是閉著雙眼,很是平靜。
鶴慶著急。
“大師,難道你一定要這般逞強嗎?他們三個這等修為,普天之下,還有誰能是他們的對手!”
“隻怕是赤炎大帝與他們交戰,也不能全身而退!”鶴慶言道。
趙凡緩緩睜眼:“赤炎是不是他們的對手,我不知道,但你肯定不是,你師父也肯定不是,但我一定是!”
鶴慶皺眉,帶著怒聲的說道:“不!您也不是,您也無法以一人之力,對抗他們三人。”
“您這般逞強,結果隻有一個‘死’字!”
鶴慶猶似一個預言家,宣告趙凡“必敗”的結果。
趙凡淡然:“是嗎?那你在這裡坐端正了,好好看看最後是誰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