麗娘的目光一直落在林天的身上,那焦灼的神情,恨不得感同身受一般。
林天被她看得難為情,連忙彆開目光,轉身麵向牆壁,假裝擦水。
他忽然想起了一件事,偏頭看向周洋,沉聲道:“昨夜可有動靜?”
周洋不假思索。
“朱雀位明火已熄滅。”
林天看了看外麵已經不再下雨,隻怕是被那兔兒爺說中了。
他向秦楚攤手,平靜道:“車鑰匙給我。”
秦楚一邊掏鑰匙,疑惑道:“你乾嘛,這麼大的雨,那裡都去不了。”
林天接過鑰匙,直接走出去到糧站上去開鎖。
秦楚生怕他開著自己的車做傻事,連忙跟著走進去。
林天把後備箱打開,從籃子裡掏了一瓶酒出來。
“你乾嘛!惦記我的酒?”秦楚衝上前搶過酒,緊緊抱在我的懷裡。
林天白了他一眼,從他懷裡抱過酒,大步往下麵走。
“你到哪裡去!”秦楚站在院子口大聲道。
周洋也有出來了,低聲道:“林天這段時間人很不對勁,每周都跑到我家那顆歪脖子樹下麵倒酒,什麼酒都倒。”
秦楚臉色一下就垮了,哭喊道:“天呐,我的酒,最後一瓶梨花醉了。”
前幾日倒的酒都是林天從鎮上打的高粱酒,兔兒爺一直吐槽他倒的是白水,弄得林天一直費儘心力,找好酒。
秦楚的酒最多,好酒不少。可一要他的酒就跟要他命一樣。
林天抱著酒剛走進周洋家的院子口,忽然看見有人從周洋家裡出來。
門口那兩顆李子樹擋住了視線,林天隻能隱約看出是一個女人。
周洋都在他家,屋裡怎麼還有人?
他停下腳步,等那人走近,竟然又是碧音。
“你這是……”林天疑惑的看著他。
碧音臉上滿是緋紅,連忙辯解道:“他屋裡沒關門,我拿東西過來,就進去了。”
林天還想問送什麼東西,要不要替她叫周洋回來。還沒等他開口,碧音羞著一張臉,快速離開了。
接二連三撞上幾次,要說沒什麼,林天自己也不相信。不過他倒是對彆人這種私事不太在意。
換句話說,周洋單身,碧音沒了丈夫,又不用守寡,兩個人就算有點什麼,在一起也是可以的。
他推門從周洋家裡搬了一個板凳,剛坐下,就聽見秦楚粗著嗓子怒吼的聲音。
“林天!你這個混蛋!把我的酒給我放下!”
林天聞聲連忙揭開蓋子,對著那顆歪脖子樹就是一頓猛灌。
秦楚衝進來,伸手就要搶。林天麻溜的轉了一個神,走到樹的後麵,愣是把那瓶酒給倒了個精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