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楚搶過去,瓶子已經空了。他氣得額頭冒煙,低吼道:“你他媽要是自己喝了,這事也就算了。你倒給樹是怎麼一回事?你今天非給我說清楚,這一個月以來,你倒了我幾瓶酒了!”
林天輕輕拍了拍他的背,安撫道:“年輕人,脾氣不要這麼暴躁。喝酒抽煙,這兩種壞習慣你都占全了!少喝酒!”
秦楚氣得嘴角狂抽,冷笑道:“你他媽是瘋了吧!你把老子的酒倒給樹,這樹是你祖宗不成?”
周洋從院子裡跨進來,對於林天和秦楚的情況他見慣了。每周林天這樣來一次,秦楚都是喊打喊殺。
見他進來,林天道:“剛剛苗嫂子好像給你拿了什麼東西過來,放屋裡了。”
周洋臉上神情一頓,似在熬惱,又像是不好意思。
“她怎麼又送東西過來了,不是說了不要嘛!”周洋低聲道。
秦楚挑眉嘿嘿直笑,吊兒郎當道:“這事不很明顯。”
幾人進了屋,桃木桌子上放著一個墨藍色的包裹。秦楚先一步走上前把包裹拆開,一件灰色的襖子出現在眾人的視野裡。
秦楚拿起來看了看,挑眉看向周洋,高興道:“針尖功夫很不錯。”
周洋耳垂發紅,搶過襖子,塞進布包裡。
林天看了一眼秦楚,示意他不要再說了。隨即又道:“苗嫂子平日裡來的時候都比較謹慎,但你也知道她的身份,要是有這個心思你就落下來,沒這個想法,就斷了她的心思。”
“被你們這樣說的,倒是我成了無情無義的人了。我和她真沒什麼,前段時間我去送半靈石,回來的時候碰見她,她家的牛犢子掉糞坑裡去,我就過去幫把手,把牛扯出來。”周洋無奈道。
“那顯然,她對你有意思呀。村裡人嘴雜,照你這樣說,你就是沒這心思了,那不如一口回了她,讓她彆再來了。”林天調侃道。
周洋睨了他一眼,一頭又紮進了廚房裡。
連綿的陰雨終於在兩天後停了,秦楚嘴裡淡出了鴨子,因為最後一瓶酒也沒了。
連著幾日出晴,靈池房最後的收尾工作也完成了。鄭剛沒有再來找林天,林天也沒去過他家,而是一心準備開張的事宜。
和季夫人多次商量,選定了日子定在月尾,寓意月月有餘。想了想,還是決定請村裡人都過來吃飯。
這就是個大酒席了,肯定要耗不少錢。
車子直接開到酒店門口,今日似乎有什麼活動,門口拉著橫幅,道路鋪著紅毯,周圍儘是花壇。
“誰過生日嗎?”電子橫幅轉動得太快,林天沒看見名字,隻看見了後麵的生日快樂。
秦楚嘖嘖感歎,憂愁道:“我怕是不能陪你進去了,我就在外麵等你們。”
“這是做什麼,我們進去路都找不著。”林天不滿道。
“你給星女打電話,她會出來接你們的。”說完,秦楚扭頭就走,指了指自己的車,示意在車上等他們。
這種臨陣變卦秦楚也不是第一次做了,林天無語歸無語,事情還是要做。
給星女打了電話,好半天才有人接,還沒說話就聽到了嘈雜的音樂聲。
“林先生,有什麼事嗎?”星女加大了音量,大聲道。
“我在酒店,有事情想問你!”林天不自覺的也加大了音量。
星女那邊沒說話,直接掛了電話,沒一會就有短信進來。
“裡麵太吵,你進來,我在會場門口。”
林天抬腿往會場裡麵走,越往裡走,人聲越是嘈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