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矜安像一股氣將自己知道的都說出來,企圖這些能替爸爸挽回一些形象。
可突然,抱著他的媽咪胸脯一陣翻動,然後環在他腰間的手慢慢的,無力滑落。
一口鮮血在傅矜安眼前散開。
微熱的血液落在他的手背和衣服上,他所有的話都停住了,呆楞又僵硬的抬起頭看著昏迷的媽咪。
小手顫顫的捧著媽咪沾上血的下巴。
“呼吸機,上呼吸機!”
傅矜安被德普斯速度的抱走,他呆傻的看著醫生拿起手中簡約的儀器戴到母親臉上,然後是長長針劑插入到她的手腕上。
血液倒流,麵上的血色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在退去。
“來不及了,我們不能回國了,現在必須做手術割開公爵小姐胸腔處的一處氣管,飛機傷會有太多不可控意外……”
“放開她!”
“我讓你放開她,傅硯辭…… ”
薑綰綰聞到了嘴角的血腥味,她睜開眼睛看著被嚇到的安安,手虛虛的抬起,又垂落在身側。
她聞到了難聞的煙草氣味,越來越近,將她密不透風的裹挾住。
高大的身影擋住了冷風,她聽見傅硯辭胸膛慌亂的跳動聲。
她想:
傅硯辭,你在怕我死嗎?
喉間的鮮血避無可避的再次嘔吐出來,薑綰綰額頭前的濕發狼狽的貼著臉頰,她嘔出來的液體混合著他身上的煙草味,奇怪的混雜在一起。
她沒有力氣了,就連睜開眼皮都覺得好累。
如果回到北城的那一天,她沒有存私心的停留,而是直接帶走安安,會不會就不會這麼痛了。
她真的好痛,大腦的撕裂感讓薑綰綰痛不欲生,甚至想要親自徹底撕碎自己的腦神經。
耳邊的風聲裡參雜著哭聲,她分辨不清是卡瑟的還是安安的?
或許,也有傅硯辭的哭聲。
他會為了我哭泣嗎?
薑綰綰靠在傅硯辭的胸口,她張開了唇,氣若遊絲的說道。
“傅硯辭,我病的好嚴重阿,怎麼會這麼嚴重呢,我吃了藥的,可是還是好痛…… ”
“怎麼會這樣呢。”
“我們之間為什麼會變成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