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阮翌日一早醒來時,整個人渾身酸痛,看著外麵天光大亮,忽然從床上一個鯉魚打挺坐了起來。
摸過床頭櫃上的手機,一看時間竟然已經十點了?!
天殺的,誰關了她的鬨鐘?!
溫阮抓了一把頭發,嘴裡念叨著“要死”,迅速下床衝進衛生間。
水聲響起,溫阮洗臉刷牙,速度飛快。
就在她猶豫要不要化妝時,一抬頭就看到了鏡子裡的自己。
脖子上又青又紫的痕跡向她重複著昨晚的愛意到底有多激烈。
溫阮鬼使神差地伸出手,輕輕觸摸了一下被薄立寒愛撫過的肌膚,腦海中控製不住地想起昨晚那些讓人臉紅心跳的畫麵。
下一秒,溫阮立馬回過神,抬手在自己臉上輕輕拍了一下。
醒醒吧溫阮!
都遲到了,還在想那些黃色廢料!
在脖子上拍上一層厚厚的粉底,這才勉強遮住。
溫阮一邊給自己化妝,一邊在心裡吐槽薄立寒就是會折騰人。
純純的資本家!
一點不考慮手下的死活,隻顧自己享受!
越想越憤怒,拍粉底的力道也越來越大,聲音砰砰的還很有節奏感,直接把外麵的人吸引進來。
薄立寒走進臥室時,就看到溫阮眼神凶狠地往臉上拍著什麼白白的東西。
第一次看女人化妝,薄立寒忍不住懷疑,女人對自己都這麼狠嗎?
從鏡子裡看到薄立寒的身影時,溫阮一瞬間動作石化。
等等,他怎麼沒走?
習慣了一覺醒來床上隻有自己的日子,突然看到他沒離開,溫阮還有點不適應。
和薄立寒在鏡子裡對視時,溫阮有些心虛。
自己剛才的表情,他不會看見了吧?
隻這樣想了一下,溫阮就放飛自我了。
看見就看見了,他又不知道自己在心裡罵他了,能怎麼樣?
就算知道了,那又怎麼樣?
誰讓他是罪魁禍首?
在沉默的對視中,溫阮感覺到氣氛尷尬,決定先發製人,帶著一點質問的語氣道,“是你把我鬨鐘關了的嗎?”
“不是。”薄立寒否認。
溫阮眯起眼睛,小聲嘟囔,“奇了怪了,鬨鐘還能自己長手了?”
不過她也沒有懷疑薄立寒話的真實性。
這個男人向來沒什麼耐心,要是鬨鐘把他吵醒,想必自己也不會一無所知。
看她對著鏡子苦思冥想的樣子,薄立寒不忍心,告訴了她真相,“今天是周六。”
“什麼?!”溫阮的聲音忽然拔高,手上的刷子都抖了兩下。
今天是周六!
那她化妝乾什麼?!
溫阮直接扔下刷子,三步並作兩步跳上床,蓋好被子。
然後開始玩手機。
開玩笑!
她連續加班五天,每天睡眠不足六個小時,好不容易熬到周末,項目也沒有那麼緊急了,不睡覺想什麼呢?
隻是她十點才醒,這會兒實在是睡不著了。
但是周六的上午,就是不睡覺,光玩手機也很安心啊!
薄立寒被她這一連串反應給嚇了一跳。
沒想到她跳上床,竟然是為了玩手機。
“不餓?”薄立寒接受程度比較高,看她這樣神經,也隻是問了一句彆的。
不問還好,他話音剛落溫阮的肚子就叫了一下。
昨晚的記憶在這一刻也全都找了上來。
想到自己喝多了之後抓著薄立寒的衣襟,鼻涕眼淚一起流地控訴他,他還沒推開自己,溫阮就恨不得找個縫鑽進去。
真是酒壯慫人膽。
平時積攢的那些怨氣,竟然在薄立寒麵前毫無保留地發泄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