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行了,”傅宴琛後仰起身,“你那經紀人沒死,那一刀沒有紮在要害。”
顧雲熙:“真的?”
傅宴琛:“我騙你乾什麼?”
顧雲熙鬆了口氣。
沒事就好。
“這次綁架我的人——”
“死了。”
顧雲熙想起在東籬海上,單叔死命的拖住她的腳踝,最終被傅宴琛開槍射殺。
國內是嚴禁持有槍械的,看他動作乾脆利落,絲毫不拖泥帶水,明顯不是第一次。
傅宴琛嗓音不辨喜怒,“怎麼,覺得我殘忍?”
這一次顧雲熙很乾脆的搖頭,“不。”
對敵人仁慈就是對自己殘忍。
單叔想跟她同歸於儘。
瀕死之人的力氣大得嚇人,那種情況下,傅宴琛如果不開槍,勢必要跟他在水下糾纏,到時候顧雲熙恐怕早就死了。
顧雲熙問:“你知道是誰下的手嗎?”
傅宴琛笑道:“你不是已經猜到了?”
顧雲熙確實猜到了,但不知道具體是誰。
她也不可能當著傅宴琛的麵說自己懷疑是傅家的人下的手。
傅宴琛說:“你想要我給你報仇?”
顧雲熙抬頭看他,尖尖的下巴繃緊。
如果是傅家做的,以她的能力確實無法報複回去。
傅宴琛點頭。
“也可以,但你總得給我點好處。”
顧雲熙說:“可我沒有那麼多錢——”
“我不要錢。”
“那你要什麼?”
傅宴琛垂下眼眸,視線落在顧雲熙隨著說話開合的唇畔上。
“跟我睡一次,我就幫你解決。”傅宴琛漆黑的眼眸翻湧著濃重的墨色情緒,像暴雨前的雲,黎明前的暗色,“怎麼樣?”
“......”
顧雲熙張大了嘴,心跳聲又快又重,幾乎要從嗓子眼裡跳出來,令她整個腦袋都嗡嗡發著漲。
她人都快呆住了。
傅宴琛彎下腰,薄冷的唇畔似有若無的刮過她耳垂,覆上她的耳朵,無形的壓迫。
“沒出息。”
顧雲熙這才發現自己的手一直在抖。
她蜷縮了一下掌心,還想開口爭辯什麼,男人卻已經直起了身,轉身從病房裡出去。
門哢噠一聲關上。
稀薄的空氣仿佛一下子開始流通。
顧雲熙猛地吸入一大口新鮮氧氣,半邊身子都麻了,耳垂紅得滴血。
他是故意的?
還是說......
傅宴琛真的一時興起,看上她這幅身體了?
從顧兮木走了之後,顧雲熙就沒見到他身邊出現過別的女人,傅宴琛工作起來是真的忙,家和公司基本上兩點一線。
這麼久沒碰女人,身體寂寞也不是沒可能。
顧雲熙深吸一口氣。
要她跟傅宴琛上床,她是肯定做不到的。
五年前那一晚,她被傅宴琛抵在床上反複折磨的記憶還曆曆在目。
男人體力強悍到簡直非人,床板撞得幾乎下一秒就要崩壞,灼燙的體溫強逼道近前,任憑她喊到喉嚨嘶啞,扣在腰際的手都沒有鬆開,鼓漲凸起的青筋上儘是淋漓的汗水。
顧雲熙擺脫不了鉗製,死了又活活了又死,疼爽摻半,全身軟成一灘潮濕的泥,不想再體驗第二次。
“先生。”
傅宴琛從兜裡掏出煙叼在嘴裡,保鏢拿了打火機給他點上。
“簡少也來了,我們沒攔住——”
“喲,傅大少!”簡玉吊兒郎當的從門口晃進來,推開擋在麵前的保鏢:“醫生說你可以抽煙了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