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就這麼放過傅宴琛!
他在公司就處處壓傅林耀一頭,到了現在,好不容易被他抓到把柄了還想甩脫責任?!
傅林耀說:“三弟幾天前跟我通了消息,說他在碼頭的生意跟你有所衝突,擔心你報複,如今他那邊的人早就死的死散的散,有能力做到這種地步的隻有你!這你要如何解釋?!”
傅宴琛忽地回頭,漆黑深邃的眼笑意未達。
“多謝二叔抬舉我。”
他把玩著手裡暗紅色的荔枝,聲音岑冷。
“碼頭的生意對我來說還不算什麼,沒了也不影響我賺錢,反而是三叔自己,東廠的劉老板警告多少次了,不要乾走私賺黑錢,誰知道他是不是黑吃黑把自己搭進去了。”
傅商眉頭一皺,“走私?”
他眼底素來容不下沙子,更不會允許自己的家人搞黑色產業。
傅商轉頭看著自己的弟弟,“你不是說三弟隻是在沿海做一些小本生意?”
傅林耀當然不能承認,“三弟素來謹慎,平日裡連螞蟻都不敢踩,怎麼會乾這種勾當!”
“謹慎?”傅宴琛挑眉,“這可不見得。”
隻要有點手段,不會查不到沿海的生意有問題。
傅宴琛慢悠悠道:“三叔膽子是真不小,不然也不會跟著二叔。”
傅林耀:“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傅宴琛笑笑,“沒什麼,就是感歎三叔腦子不太靈光,不然也不會被人綁了去,落得殘疾的下場,您說是嗎二叔?”
“一派胡言!”
傅林耀有百分之九十的概率肯定三弟的事就是傅宴琛乾的。
傅宴琛的人進行過專業訓練,處理痕跡滴水不漏,讓人根本抓不到他的把柄。
現在居然還想把殘害胞弟的鍋扣他頭上?!
傅宴琛聳肩,“如今凶手都還沒抓到,您就急著給我定罪,怕不是心裡有鬼?”
他句句不留情麵,儘往傅林耀心窩子紮。
“我哪來的鬼?!又不是我動的手!”
傅宴琛的笑看得他渾身汗毛倒豎。
這小子平時手段就狠毒,不會是憋著什麼壞招等他吧?!
葉菱姿杯子都快捏碎了,鐵青著臉道:“照你的意思,你三叔被人打就是咎由自取了?!我們連凶手是誰都不能查?!也不能問?!”
傅宴琛漫不經心道:“三叔母言重了,這件事要查也簡單。”
傅林耀:“簡單?”
凶手不就是你嗎?!
傅宴琛點點頭,將荔枝投進托盤,似笑非笑道:“找凶手直接問被害人啊。”
他繼續道:“三叔全身有多處鈍傷,用力掙紮伴隨著軟組織挫傷證明他在被打時人是清醒的,也看清了凶手到底是誰。就算沒看清,心裡也有個大概想法吧?現在說什麼都沒用,不如你們再等等,等三叔醒來了自然能告知凶手是誰。”
“等人醒?”
這自然是一個好辦法,但......
傅林耀心口一跳,隱隱有種不祥的預感。
傅宴琛不是一個毫無準備的人,他這麼說一定是勝券在握,能保證自己可以洗脫嫌疑。
三弟是他的人,這些年來一直在傅林耀手底下做事,算得上忠心耿耿。
更何況重傷殘廢這件事板上釘釘就是傅宴琛做的,他哪來的底氣三弟醒來後會為他洗脫罪名?
傅母認同的點點頭,“沒錯,既然你們幾個都查不出來,光在這裡逼問宴琛有什麼用?!還是等三弟醒來,再好好盤問,免得寒了自家人的心!”
顧雲熙不動聲色的喝了口茶。
局勢逆轉的速度很快,沒有確鑿的證據,任憑二叔、二叔母說破了天都是徒勞。
傅商內心搖擺不定,一邊是自己的親兒子,一邊是自己的親弟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