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心手背都是肉,他偏袒哪一方都是錯,不偏袒反而兩邊都得罪。
傅商素來以公平公正自詡,聞言便道:“即便如此,你的嫌疑也沒有洗清,這幾天就先在你母親這裡待著,等事情查出個水落石出,再回公司。”
“憑什麼?”
傅宴琛一點麵子都沒給他爹留,冷聲嗤笑。
“傅氏集團您從來都沒有摻和幫扶過,公司是爺爺留給我的遺產。我從港區將集團遷到雲城,從幾百人的公司規模發展到現在的上萬人,您沒有幫過我一次,又何必用著所謂的‘父親’名分來限製我的自由?管我去不去公司?”
他狂妄又恣意。
“我一秒鐘的時間就能為集團帶來幾十萬的盈利,二叔、三叔還有董事會的叔伯們,哪一個不是靠我養著才能有今天?集團缺失的利益,難道您給我補上?”
全場又靜了。
傅林耀臉色跟打翻了的調色盤似的,五顏六色好不難看。
“你!”
傅母欲言又止,傅商緊緊抓著椅子扶手,太陽穴突突的跳動。
真是反了天了!
他說的是事實,傅家所有人加起來可能都沒傅宴琛有錢。
傅商從政,又自持清高,很少收取賄賂。
全家都靠著集團高枕無憂,讓傅商出這個錢,他是萬萬出不起的。
“我能交代的都交代了,”傅宴琛看向傅商,不冷不熱道:“父親,我可以走了嗎?”
傅商從座位上猛地站起來,“逆子!”
傅母連忙將人摁住,低聲惡狠狠道:“你給我少說兩句!”
哪個兒子敢跟爹這麼說話?
傅商在政圈幾十年,早就習慣了彆人的阿諛奉承,自己兒子卻再而三讓他下不來台,簡直囂張至極!
傅林耀道:“二叔知道你為了公司殫心竭慮,難道我們就沒有付出嗎?!”
傅宴琛:“您指的如果是拿著公司錢包養二奶,家裡紅旗不倒,外頭彩旗飄飄,那確實付出了‘子子孫孫’,辛苦。”
顧雲熙沒忍住噗嗤笑出聲。
葉菱姿不可置信的說:“二奶?!”
傅林耀:“他說的話你也信?!”
葉菱姿越想越不對勁。
從前公司剛起步,傅林耀每個星期有四五天都在回家,但現在公司不忙了,他一個星期也就回來一次!難不成真是睡在彆的小情人房裡了?!
“哪有那麼巧的事!你說上周五忙工作加班,我問了小劉,你根本不在公司,那天你到底去哪兒了?”
傅林耀臉紅脖子粗的反駁,“能不能不要胡鬨!我在公司!”
兩人很快陷入爭執。
傅宴琛走到顧雲熙麵前,“走。”
顧雲熙手裡端著顆顆飽滿瑩潤玉白的荔枝,傅宴琛嫌她動作慢,擰眉道。
“回家我給你剝。”
顧雲熙:“......”她都剝了。
傅宴琛拉著她胳膊,一言不發的往外走。
傅商坐在主位,看著兒子全然漠視的眼神,動了動唇,壓下自己心底的起伏。
傅母瞪了他一眼,責怪道:“你啊你,又招兒子嫌了吧?”
傅商沉著臉,“我這都是為了他好!”
傅母說:“都什麼年代了,你那封建大家長的思想可彆影響兒子跟我的感情!”
傅商吹胡子瞪眼,“我有說他嗎?!你看看他,說一句頂十句,眼裡還有我這個爹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