芸詩箋?
要不是顧奶奶的信息,顧雲熙都快忘了這號人了。
顧兮木被送出國杳無音信,芸詩箋這個當媽的居然安分了好幾天都沒來找她,說來也是怪。
換做以前,芸詩箋肯定會來小區堵她。
能讓自己女兒做出下藥爬床又綁架的事,當媽的能是個什麼好貨色。
白平:“怎麼了,家裡出事了?”
顧雲熙關了手機,說:“嗯,我有點事,可能得先出去一趟。”
白平點頭說:“很急嗎?你自己脖子上還掛著傷呢,不再休息幾天?”
顧雲熙說:“不了。”
......
廢棄鋼鐵廠。
空氣中充斥著汽油和灰塵味兒,一個中年女人滿臉驚恐的穿梭在建築中。
她頭發淩亂,麵頰臟兮兮的,身上的衣服也臟得看不出原本的顏色。
“二少爺。”
傅澤坤手裡拿著一把狙擊槍,身上的黑色作戰服利索又帥氣。
“大哥送來的?”
保鏢恭敬道:“傅先生忙著處理公事,沒時間,說這兩人先在您這邊放幾天。”
傅澤坤玩著手裡的槍。
“放幾天......”
也就是留一條命就行?
傅澤坤回國後就一直‘不務正業’。
他喜歡玩槍,也喜歡刺激,很樂意幫大哥處理一些他不想沾手的‘東西’。
瞄準鏡對準了女人的後背。
保鏢猶豫道:“先生特意吩咐了,不能傷及性命。”
傅澤坤懶洋洋的點頭,“我知道,大哥不殺人嘛。”
明明得了那樣的病,還偏偏要壓抑住自己,難怪成了個變態。
芸詩箋驚恐的穿梭在建築群,唯恐身後無時無刻竄出來的子彈。
隻要她停下來,身後就有人開槍打在她腳邊,逗狗似的催促。
這麼多天了,傅澤坤玩膩了。
他收起槍,打了個哈欠,“不玩了。”
幾十斤重的狙擊槍被他隨手扔在地上,保鏢連忙跪下去撿。
“告訴大哥一聲,我爸殘廢是我弄的,喊他別查了。”
傅澤坤伸了個懶腰,沒有理會身後保鏢震驚的目光。
這可是二少爺的親爹,說弄殘就弄殘了?!
芸詩箋腳上的高跟鞋早就不翼而飛,她光腳踩在樹枝上,疼得尖叫一聲,倒在了地上。
“啊!”
傅澤坤折磨的人的辦法有很多種,被綁來的這幾天,芸詩箋可謂是被折磨的生不如死。
她抱著腳倒在地上滾了幾圈,胸口劇烈的起伏。
“砰!”
顧朗被人從二樓丟了下來,正好砸在芸詩箋的身邊。
她如同驚弓之鳥般縮了一下,待看清眼前的人時,眼中迸發出驚喜!
得救了!
芸詩箋費勁的爬過去,“顧朗......顧朗!”
顧朗腿骨折了,疼得冷汗直冒,乍一看見渾身臟兮兮的中年女人朝他撲過來,想也沒想就用腳踹開!
“別過來!”
芸詩箋被一腳踹在了肚子上,疼得差點嘔出一口老血。
“是我......是我啊......”
顧朗這才回過神,仔細打量眼前的人,不確定的開口道:“詩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