芸詩箋五臟六腑翻江倒海似的劇痛,好不容易緩過神,艱難道:“你也是被綁來的嗎?!”
顧朗連忙將人扶起來。
“你怎麼傷成這樣?!”
和芸詩箋相比自己的情況不知道好了多少倍,最起碼衣服還是整潔的,沒有在地上滾過,不過也有很多天沒換了。
顧朗剛湊近芸詩箋,就聞到了一股難以形容的惡臭,他下意識的皺起鼻子,微不可查的將腦袋向後移了移。
這點小動作沒有逃過芸詩箋的眼睛。
她平時是多要自尊的一個人,別說身上有一點臟汙,就是沾個泥點子她都得回家去換!更何況像現在這樣摸爬滾打的逃命,出了一身臭汗,自己都惡心!
“詩箋,你還好嗎?”顧朗將人扶起來,暗暗憋了一口氣。
芸詩箋眼角噙著淚水,肺部每吸入一次氧氣都是鑽心蝕骨的痛。
“顧朗,有人要殺我!你快救救我!”
從顧雲熙大鬨葳蕤苑那天後,顧朗和芸詩箋就被人綁了抓到了這裡。
不過他們兩人並不知道彼此的存在,分別關押在不同的地區。
看到芸詩箋被折磨成這樣,顧朗兀自慶幸。
還好他隻是被關在房間裡待了三四天,餓了幾頓飯,沒有芸詩箋那麼慘。
“到底是誰乾的?!”
芸詩箋恨恨的咬牙,“還能是誰,肯定是你那好女兒!”
顧朗錯愕,“顧雲熙?!”
芸詩箋:“沒錯!”
顧朗道:“雲熙怎麼可能有這本事。”
芸詩箋:“她是沒有,可是傅家呢?!”
“傅家?!”
芸詩箋冷笑,“她故意針對我們木木,看到木木即將嫁給傅先生,心生妒忌,設計陷害我們木木好讓自己上位!”
顧朗:“木木是被她害的?”
芸詩箋一口銀牙都快咬碎,“就是她!策劃綁架的人也是她!顧雲熙攀上了傅家的人,趁機對我們打擊報複!”
她看著顧朗猶豫的樣子,尖聲道:“你不相信?當初她帶著那麼多人來顧家,把家裡翻鬨成那樣,有一點把你這個父親放在眼裡嗎?!”
顧朗臉色沉了沉,信了大半。
自己這個女兒出國了幾年,回來後就性情大變,心狠手辣,綁架親爹都做得出來!
“你看清綁你的人了嗎?”
“沒有。”
芸詩箋緊緊的抓著顧朗的袖子,“我們現在首要的任務就是從這裡逃出去,他們手裡有槍!”
顧朗神色一凜。
現在槍聲停了,誰知道等一會兒會不會卷土重來。
如今顧朗也被抓到了這裡,芸詩箋看他衣衫整齊,估計是傅家的人沒對他下狠手,也沒受到自己的這種待遇。
芸詩箋要保住自己的命。
反正他們不會對顧朗動槍,利用一下又不會死!
芸詩箋不管顧朗嫌不嫌棄,一下飛撲到他懷裡,擋住自己。
“我好害怕,”她躲在顧朗懷裡嗚嗚的哭,“你不知道我這幾天都是怎麼過的,沒日沒夜的跑,子彈就擦著我的臉,差一點就要打中......”
一公裡外的叢林。
傅澤坤好笑的看著手機屏幕上兩人相擁的視頻。
“還抱上了?”
保鏢問道:“二少爺,要把他們放出去嗎?”
傅澤坤:“放。”
他點著屏幕上的人影,眼裡閃過玩味。
“留在我這多沒意思,又不能玩死,還是放出去才起勁兒。”
保鏢不敢多說,吩咐手底下的人把鋼廠的大門打開。
傅澤坤將平板扔在車後座上,“什麼時候能回到顧家,就看他們兩人的命了。”
他還送了份大禮等著顧朗這對小夫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