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宴琛現在這幅模樣徹底顛覆了顧雲熙的初有印象。
夜很漆黑,窗外隱隱有鳥雀撲騰翅膀的碎響。
灼熱到窒息的房間,喉嚨滾動吞咽的聲音曖昧潮濕。
顧雲熙現在可算是體驗到什麼叫吻到缺氧。
大腦短暫的空白之後如同煙花炸開,眼前泛起點點白星。
她一開始還能反抗掙紮,到後麵完全沒了沒了力氣,腰也軟了,由著他親。
傅宴琛粗暴得過分,就連接吻也毫不溫柔。
寬大的手在她腰上肆意遊走,力道很重,不用看顧雲熙也能猜到應該紅了一大片。
受不了了......
顧雲熙身體開始發抖,肩膀的睡衣被隨意的撩下。
男人施舍般放開她的下唇,輾轉流連到脖頸,胸口的位置——
顧雲熙猛地顫栗了一下,眼尾霎時浸透的水紅,粉白的指節用力繃緊。
“傅宴琛,不行、不行!”
男人充耳不聞,含.吮住那一點。
顧雲熙瞳孔驟縮,手指扯住他衣服,用力到發抖。
她用力捶打男人的肩頸,埋在被子裡的腿開始踢蹬。
“傅宴琛!”
被子從大腿滑落,藍色的蝴蝶紋身在腿根若隱若現。
下一秒,白皙透亮的大腿被一隻手死死扣住,反壓在床褥之上,根根分明的指節張開,縫間盈滿了豐潤的弧度。
他把她腿分到了身體兩側。
強烈的危機感讓顧雲熙再也顧不得什麼了。
“我來月事了!”
男人動作一停。
顧雲熙抬眸對上他漆黑的眼,淚水要掉不掉,“今天不行,我來月事了,很臟。”
她眼尾垂下來,鼻尖通紅,唇瓣透著濕淋淋的水光。
“不行……”
傅宴琛那股燥意就像是被人潑了一桶冰水,毫無征兆的降了下來。
顧雲熙聲音發抖,“你一定要這樣嗎?”
每次都這樣。
喝醉之後不顧她意願強吻,說些莫名其妙的話。
顧雲熙自己都覺得可笑,
她的身體就這麼吸引人了?
傅宴琛把她當個玩具,想玩就玩想碰就碰,酒店是他訂的,所以他可以肆無忌憚的出入,大半夜將人抵在床上接吻。
像對待會所裡最下.賤的女.妓。
傅宴琛:“你是我妻子。”
他眼睛死死的盯著她,理智告訴他不能這樣,會嚇到她,可一想到簡玉剛才說的,他控製不住的嫉恨。
傅宴琛厭惡一切脫離掌控的東西,包括自己的情緒。
他的手掐在顧雲熙的脖子上,那裡的刀口還沒有好,脖頸纖細修長,不需要多用力就能擰斷。
“傅宴琛,是不是你二叔找你麻煩了?”顧雲熙手緊握著,鼻音未重,“如果我這次做的事讓你不高興了,你可以跟我說,我下次不會了,也不會不打招呼給你家人找不痛快。”
她長發在床上散開,黑白分明,襯得更加豔麗漂亮。
顧雲熙需要傅家。
至少現在不能得罪傅宴琛,她要調查母親的死因,要為自己報仇。
這點委屈根本不算什麼,這麼多年又不是沒有經曆過。
想要在這泥沼重重掉傅家活下去,她必須依附傅宴琛,就算是裝,也要裝的喜歡他,愛他。
傅宴琛沒理由娶她,顧雲熙很清楚這一點。
這都是她欠的,活該低人一等。
顧雲熙啞著嗓子,“反正對你來說我不過就是個無足輕重的人,當初你就不該救我,還省掉了現在的麻煩。”
男人的表情微微鬆動。
顧雲熙感覺到掐在脖子上的手鬆開了,新鮮氧氣一股腦兒的竄進來,她咳嗽了兩聲。
“咳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