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戲。
顧雲熙摸著脖頸上的繃帶,刺麻麻的疼,應該出血了。
她不想演戲騙他。
但顧雲熙沒有辦法。
傅宴琛就算今天想強上她,她也沒理由拒絕。
既然答應了結婚,不履行義務,不就是當了婊.子還要立牌坊。
想在傅家站穩腳跟,她必須讓自己占據有利的地位。
顧雲熙咬緊下唇,眼睛越來越紅,良久,眼淚越滾越多,順著眼尾滾到了鬢發。
“……”
她沉默著無聲的哭,哭得臉都紅了,仍是倔強的不去擦。
“就因為你仗著我喜歡你,不會對你生氣,所以你想怎麼肆無忌憚的戲耍我都可以?”
傅宴琛:“……”
她躺在床上,自暴自棄道:“你想怎麼作踐我都隨你,要不是你,我命都保不住,更別說貞操。”
顧雲熙躺平了一動不動,一副任他擺布的樣子。
傅宴琛:“……”
他突兀的直起身,從床上起來。
顧雲熙看著他轉身出去,門在眼前甩上,有些茫然。
?
解決了?
顧雲熙眼淚瞬間止住。
她瞬間從床上爬起來,隨手扯了張紙擦眼淚,碰了碰滾燙腫脹的唇。
屬狗的都沒這麼能咬。
顧雲熙倒吸了口冷氣,她皮膚白,胸口密密麻麻的吻痕就顯得很顯眼,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消下去。
傅宴琛這陰晴不定的性子,誰知道他下一秒會不會發瘋。
現在看來,示弱這一招對他還挺有用的。
顧雲熙將身上的睡衣重新係好,什麼睡意都沒有了。
她披了件外套從房間出來,拉開門之前又貼在門上聽了很久,沒聽到什麼聲音。
人應該已經走了。
顧雲熙小心翼翼的擰開把手,隻探了個頭出來,警覺的觀察四周。
沒人。
她鬆了口氣,還是不太放心,廢了吃奶的勁兒推了張桌子,擋在門口。
這樣就算有房卡,傅宴琛也進不來了。
做完這一切,顧雲熙出了一身大汗,她去浴室重新洗了個澡,想了一下,還是重新訂了家酒店。
忙活到淩晨兩三點顧雲熙才重新躺回床上。
她將臉埋進被子,恍惚間腦海中閃回傅宴琛壓在她身上的影子。
白色襯衫微亂,凸起的喉結性感。
這些不是最吸引顧雲熙注意力的。
在酒氣和冷風下,她聞到了屬於女生的脂粉氣。
——他的領口,有女人的口紅印。
“先生。”
傅宴琛坐在酒店樓下的休息椅上,指節夾著染了一半的煙。
保鏢道:“要我送您去雲深嗎?”
“不用。”
傅宴琛撣了撣煙灰,斂下眼底的神色。
這個角度剛好可以看見顧雲熙房間的窗戶。
房間的燈亮了又熄滅。
她應該重新回房睡覺了。
傅宴琛淡淡吩咐:“你先回去吧。”
他低頭,注意到了自己胸口的口紅,嫌惡的蹙眉,改了口。
“送件乾淨的衣服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