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說,還是得看人,看人品!
人品低賤的剽竊者,等著判刑吧!!」
君棠月麵對四哥的關心,回以溫柔一笑:“四哥這是哪裡話。”
“咱們是一家人,你們的事棠棠都關心,至於姐姐她……”
“三哥四哥,就算姐姐真的做錯事,我希望你們也能原諒她!”
君棠月虛弱又嬌柔地任由三哥扶著,作出請求的姿態,眼底緩緩蓄上水光。
這話,看似在勸慰。
實則卻激出君司澈更大的怒火:
“嗬,她一個成年人,哪裡需要你來護著?”
“錯就是錯,錯了就得接受懲罰!”
“棠棠你就是心太軟,不管在家還是在外都由著她欺負,倒是將她慣得越發無法無天了!”
君司澈冷笑,掃了對麵已經落座的秦音一眼,少女姿態鬆弛,神態輕慢,倒不像是來被告出庭,反倒是像來逛園子的閒適。
這一刻,君司澈的心跳好似漏跳了一拍。
見她毫不在意,隻覺得又有什麼地方堵得慌。
剽竊自己的成果,她就那麼不在意?
真是冥頑不靈!!
君司瑾也忍不住再次看向對麵的秦音。
隻見秦音素麵朝天,肌膚雪白,目若圓杏點秋水,眉似伏黛畫遠山,嬌糯明豔,不可方物!
素顏出境,都美得驚心動魄。
小姑娘似乎注意到他們的視線,她視線掃過來,眼神平靜無波,仿佛隻是在看幾個素未謀麵的陌路人。
這眼神,極淡,好似隨時會散掉。
君司瑾很熟悉這眼神,那天在茶室走廊,她就這樣與自己擦肩而過,絲毫不將他放在眼裡。
秦音太冷漠的態度,讓君司瑾突然有些無措。
他定了定心神看向對麵,卻發現秦音居然坐在律師席位上。
於是他故意冷著嗓提醒:“秦音,你站錯位置了,那是律師席位。”
“你是被告,應該去被告人席位。”
此話一出,仿佛笑料百出。
「笑死,秦音是傻子嗎?進法庭位置都能坐錯。」
「額……作為老粉,我覺得她這麼做一定有她的道理!」
果然,隻見秦音繼續慢悠悠地坐在那兒,用霸道又優雅的禦姐嗓開口:
“哪條法律規定被告不能身兼律師了?”
“君律,我們現在是同行了哦。”
“我第一次打官司就與你交鋒,要是贏了,豈不是分分鐘響譽律師圈?”
陪審團不少同行是打著交流學習的態度來旁聽這場官司。
沒想到,倒是遇見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小丫頭片子,頓時嘲諷聲一片。
“小丫頭,據我所知,你還在清北上學,學的還是金融,你懂法律嗎?”
“清北雖天才眾多,但學一行專一行,我承認你是金融才女,但法律可沒那麼好學,不鑽研,隻會初窺門徑,不得其法!”
“我隻能說,她很有膽量,第一場官司,是被告也是被告律師,還與業界第一政律大神君司瑾交鋒。
不過她還算聰明,輸給君司瑾……不丟人!”
君司瑾皺眉,沒想到秦音居然這麼硬骨頭,與三哥作對也就罷了,還敢來挑戰自己的行業權威?
真是吃裡扒外!!
下一瞬,隻見秦音從包裡摸出一張律師證,將律師證往鏡頭前囂張地晃了晃。
眉目冷清,卻明豔不可方物。
小姑娘將律師證肆意張揚地又往桌上一拍:“君司瑾,你還有什麼意見嗎?”
“……”君司瑾皺眉:這個妹妹,真是越發沒大沒小。
好在,官司結束後,他會找機會教育教育她。
小姑娘家家,太狂妄,終究不是好事!
主理法官帶著明斷是非和關於文化產權維護的宣傳職責。
坐到了法官主位。
他早就看了君司澈遞上來的起訴狀。
於是隻是掃了一眼起訴函。
便將威嚴冷肅的目光掃向秦音,端正的臉吐出質疑的字句:
“原告陳訴中提到三年前秦音剽竊原告編曲的曲譜對比,我身邊這位是專業聲樂大師,他看過後覺得確實有類似嫌疑。”
“被告人有何解釋呢?”
秦音起身,將自己的訴狀遞上去。
法官一看,沉思後將訴狀中編曲的內容交給專業大師鑒定。
緊接著開口:“依你所言,原告的原創專輯《洶湧》中,許多編曲的來源是一首改編版的世界鋼琴名曲《夜棠未眠曲》?”
“而那首改編的《夜棠未眠曲》,是你創作的!”
“經鑒定,原告人專輯《洶湧》中的音符曲調確實大多與鋼琴曲《夜棠未眠曲》有因果循環關係……”
“原告可有話說?”
在法官提到《夜棠未眠曲》的瞬間,君司澈便隻覺得汗毛一根根立起,胸腔裡翻江倒海,怒意洶湧。
他狠狠地盯著秦音,仿佛想把她吃掉,他怒吼:“秦音,你還要不要臉!”
“《夜棠未眠曲》分明是棠棠創作的,她學鋼琴十年,你根本不會彈鋼琴,憑什麼說是你創作的?”
“何況,我這裡有從你房間翻出來的《夜棠未眠曲》手稿,這分明是棠棠的字跡。”
“而你,早就霸占了她的曲譜,還在這兒倒打一耙,你無品無德,真是讓人瞧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