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過不去,欺負他們家小音的人,即便是她最親的人,是他的親生父親。
那也必須付出代價。
他不是小音的親父親,但小音是他用儘心血養大的。
他把她養得如珠似玉,不是用來被這群醃臢貨色糟踐的。
秦潯之扶著秦音的肩膀直起腰,琥珀色的一雙眸裡閃著陰鷙的冷光,深邃的五官不似華國人,但無形中有種神秘到窒息的威壓感。
“秦音,過不去。”
“他罰你,我就罰他!!”
“君家所有人聽好了,我秦潯之把話放在這裡了,秦音從來隻是我秦潯之的女兒。”
“從前是,以後是,一輩子都是!”
“君家再有人攀扯是她的親人,我不介意神不知鬼不覺把你弄死。”
“如果覺得我秦潯之的話沒有分量,那可以嘗嘗我法赫曼·沙特有沒有這個實力!”
秦潯之氣憤無比。
一想到秦音在他曾看不見的角落裡,倍受過的委屈。
他的心就像是被人扒開,狠狠撒鹽。
痛。
心疼。
悔恨交加。
秦潯之就站在原地,每個字都擲地有聲。
他一揮手,從沙特帶來的皇室護衛就已經專業度十足地將大門封鎖。
秦潯之怒極。
一邊說,一邊放開秦音,安撫地拍拍她的肩膀,對她低語道:“交給爸爸。”
“今天,我要讓所有人記住。”
“我家小音,也是有爸爸保護的。”
秦潯之大步走向君哲鬆,那雄獅一般的氣場,震懾感十足。
君哲鬆嚇得臉色一白,下意識就要往君老爺子的身後躲。
君老爺子也是臉色煞白,四年前秦潯之能拿出那樣的“寶貝”跟他做交易。
他當然猜測過秦潯之的身份。
但卻根本沒想過,秦潯之的身份居然如此炸裂,他甚至不是沙特的親王,他是沙特的新晉國主!
法赫曼·沙特。
沙特A國皇權更迭,三十年一換新國主。
而被曆史承認的沙特皇權中,最正宗的一脈古傳承純血,象征至高無上尊貴的姓氏就是“沙特”。
沙特A國是雙王室統領政權,每三十年更迭至另一個王室把控權力財政中樞。
甚至幾年前沙特A國還被另一個王室“莫特王室”掌控。
但僅僅四年間。
沙特A國已經變天了。
國際上,“法赫曼·沙特”這個名字重新殺了回來,奪回了沙特最新的統治權。
隻不過,目前落敗的另一個擁有執政權的莫特王室還在等待時機翻盤。
導致目前沙特A國的王權還不夠穩。
但,不論如何。
“法赫曼·沙特”這個名字,已經寫在了國主的名欄之上。
他親自來華夏。
高層知道了,也得以國宴招待的。
是以。
在場的人在聽到秦潯之亮明身份的瞬間,整個會廳幾乎是整齊劃一地倒吸一口涼氣的聲音。
禦醫家族施家的人則是驕傲地挺起胸膛。
他們是為沙特皇室服務的禦用醫師。
沙特啊。
那可是指頭縫裡流點油。
都能讓普通人吃幾百輩子的潑天富貴啊。
君哲鬆已經懵了。
他完全無法相信他最看不上的“街頭流浪漢”秦潯之,居然是他高攀不起的沙特國主。
這身份反差也太大了。
他根本不敢相信,也不願相信。
“不……不……這不可能!!”
“秦潯之,你彆以為你頭頂一塊布就能騙過我,你是什麼下等身份我能不清楚嗎?”
“秦音剛回君家時,你東拚西湊一堆零錢才隻能給秦音千把塊錢的‘私房錢’。”
“你……你現在怎麼可能那麼有錢?”
且有權!!
法赫曼·沙特,可是國主啊。
沙特A國所屬的所有石油田,那都是“屬於”他的。
秦音是他的女兒啊。
她隻配跟他過一個月零花錢五十萬的日子,他對秦音也不差的啊。
可現在,他心底發虛。
秦音有了一個實力更為強悍的爸爸,難不成真要為了錢,不認自己了?
那可就太白眼狼了。
“君哲鬆,君家的家法是什麼?”
“是鞭子,還是板子,或者烙鐵?”
秦潯之邁著大長腿上前,氣勢威嚴,冷冽如神祇臨世。
他一個一個猜測。
每說出一個猜測,眼神就更冷一分。
君哲鬆渾身僵硬地站在原地。
他突然眼神執著地看向秦音,語氣嘲弄道:“秦音,你就這麼任由自己的親爹被他一個外人威脅嗎?”
“你對得起我這四年對你的疼惜?”
“是,你會怨我對太嚴苛。”
“總是罰你家法。”
“可秦音,作為你的親爹,我疼惜你回君家錢不夠用,每個月額外拿我的私房錢補貼你二十萬,即便真要把你趕出君家,我都沒有取消過的。”
“我以為,你至少懂,我確實是疼你的。”
君哲鬆臉色煞白道。
他此刻對秦音很失望,現在有了一個有錢有勢的好爸爸,所以就理所當然要把自己這個親爹踹了?
憑什麼!!
即便除開秦音流落在外的11年,秦音回君家後他也有好好養育秦音的。
是她不懂感恩。
是她不懂事,處處讓他這個父親不舒心。
秦音愣了一下,眼神突然詭異地一眯。
趴在地上的君棠月好不容易站起來,此刻根本不敢走向君老爺子和君父。
她隻能緩慢地靠近也跌倒在地的君司禮,想要把他扶起來。
但君司禮即便狼狽躺地。
還是反手推開了君棠月伸過來的手:
“君棠月,彆來惡心我。”
君司禮厭棄道。
君棠月孱弱纖細的身姿沒有倚靠地倔犟站在那裡,她已經心如死灰。
知道進拘留所是她目前最好的選擇。
但她還不算怕。
隻要……隻要姑姑君雨薇回國……
她還沉浸在思緒裡時,突然聽到君父來這麼一句。
緊接著,秦音淡瞥她一眼,語氣輕慢冷淡道:“哦,是嗎?”
“可我在君家,一個月生活費分明隻有一千五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