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秦妙音一身颯爽地走來,她紮了一個與秦音一樣的高馬尾,眉眼間聚攏於秦音幾乎如出一轍的英氣。
倒是褪去了剛才的優雅氣質,變得明媚張揚。
從氣質來看,顛覆性的變化更容易直擊人的靈魂。
反差太大。
觀眾裡甚至有人驚歎出聲:“嘶……妙音小姐不愧是按我國公主標準養大的,可甜可颯,她才是真有資格做法赫曼女兒的公主啊!”
“你彆說,你還真彆說,妙音小姐雖是琥珀瞳眸和一頭金法,但五官還真與秦音有四五成相似呢。
不過,秦音雖裝模作樣,要論顏值,中肯來說還是秦音更勝……好幾籌了……”
剛誇完秦妙音顏值的觀眾:“……”
操,也太不給麵子了。
秦妙音走向秦音,已經輕車熟路地將目光淡淡掠過這裡的每一套槍械。
這些槍械,她已經熟得不能再熟了。
也就秦音這種野丫頭,還會覺得新奇無比吧!
“姐姐,你選好槍械了嗎?”
“第一局難度不高,你要是實在不知道選哪一杆槍械,可以先從手槍入手,這幾把的射程與爆發力都還不錯。”
秦妙音“好心”建議道。
從她的角度分析,步槍的難度確實比手槍大些,畢竟步槍太長,小姑娘要拎起來怕都吃力。
而手槍雖很難掌控平衡,要擊中目標,需要用比步槍更高度的集中力與平衡力。
一般初學者要是掌握不準,很容易就順著這個誤區選擇了手槍。
實則手槍對平衡感的要求分明更高。
而它的爆發力與步槍相比卻不足不少,是以難度也更大。
這些知識點,懂行的人心裡都門兒清。
一副看笑料的姿態就等著秦音犯傻。
秦音聽著她這話,並沒有第一時間抗拒,反倒是走到一長排槍械的角落處找到了幾把幾乎積灰的手槍。
看得出來,這手槍明顯是平常不會有任何皇室子弟選擇的。
秦妙音眼睜睜看著秦音居然真的拾起槍擦灰把玩。
見此,她目光一頓,梗著脖子也得繼續編下去:“姐姐,平日裡大家都不是新手,是以選擇手槍的人也微乎其微。”
秦音將一把蒙塵已久的手槍用手帕仔細擦拭乾淨。
上麵清晰可見歲月的痕跡。
但凡是個長眼睛的人,都不會選擇這一把破槍舊槍。
可秦音卻似乎對手裡這槍很感興趣的樣子,微微偏頭道:“是嗎?”
“那我就選這一把了。”
秦音拎著槍柄,動作生疏地把玩。
看起來倒像怕將這把手槍給碰壞了一般的寶貝姿態。
一時間,眾人嘲弄的眼神更甚。
秦妙音看秦音居然如此眼瞎,光是選槍這一項,她對她就是完完全全的碾壓。
之後,法赫曼女兒的身份,將必然是自己的了。
秦妙音不再多言,走到自己最趁手的一把步槍麵前,點頭選擇了。
她訓練得多。
對槍械以及眼前射擊場的環境十分熟悉。
對百米開外的靶子,十環太容易。
即便是左手,她也有信心將誤區控製在九環半以內。
她選擇後。
台下一眾皇親貴胄們表情逐漸扭曲離譜。
“啥?弄啥呢,秦音找死呢?這不是分分鐘給秦妙音送人頭嗎?
原本手槍的難度就比步槍更大,精準度的把控更高,還有平衡力掌握,這些也就罷了,她居然在一眾最新最高端的步槍槍械中挑來挑去,挑到了這麼一把廢槍?
完了完了,她輸定了!!”
“嗬,這下鄉巴佬、野丫頭實錘了吧,她不僅根本不會射擊,而且根本就不識貨。”
“抱一絲,一會兒秦音被虐成狗的畫麵太美,我根本不敢看。”
“額,抱一絲,我是從華國來探親的,沒想到還能在這裡看到音姐,我隻能說……爾等宵小對我音姐的實力一無所知!
好想賺信息差啊!
咱就不能開個買賭場啊,我要壓音姐賺翻你們,把你們的油田都給賺成枯井嗷嗷嗷嗷啊。”
第一場射擊賽。
地宮有專業的判彆教練。
此刻,教練在看到秦音選擇的手槍時,眸光忍不住一頓,眼底劃過一抹複雜與探尋。
她……為什麼會選那槍?
分明,外表那樣破舊不堪,還蒙著一層灰,根本沒人願意選的。
教練走上賽台,開始宣布規則。
“請兩位選手準備,皇室晉級賽一共分為三場,難度逐一遞增,以下是第一場射擊賽規則:選手按意願挑選一把槍,可自行改造,時限三分鐘。
射擊預備後,以槍響為令,雙方同時射擊百米開外的活動靶。”
“十環為頂,一共三次機會。”
“兩位選手分彆一人擁有四枚子彈,允許空法一顆機會。”
教練宣布完規則,目光率先落在秦音身上,想要看到她驚慌失措的樣子。
要知道,即便是晉級賽的第一輪。
A國的射擊也不會那麼簡單。
沒有固定靶,隻有活靶。
且活靶子的運動規律與速度都是選手不可控的。
因此,這樣的難度,足以讓人驚懼退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