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咱叔腦子沒坑吧?神他媽因為姐姐是東方少女才被我們當寶貝疼著的,整個華國的少女那麼多,怎麼不見咱爹把每個少女都當寶貝又給踩縫紉機親自設計裙子,又對她隨叫隨到,有求必應的?”
旁人這會兒在提到秦蘇後,沒人敢在說什麼,可秦肆這會兒偏偏就得站出來說道說道了。
要不然真讓秦音誤會了,他們父子三人多冤枉啊?
分明,姐姐最開始就是大哥親自撿回家的,跟咱爹都沒啥關係。
“你可真是替身文學看多了,真當誰都喜歡冒牌貨呢?”
“那不好意思,我們家正品用慣了,最厭惡什麼假冒偽劣產品了,秦妙音確實有幾根毛跟我姐有點像吧,這都能讓你給捧出花來,可見小叔你確實對假貨很衷情呢。”
“還有,秦蘇這兩個字,從你嘴裡吐出來隻會讓我覺得惡心。”
“你現在在這兒明裡暗裡誘導大家將我父親塑造成一個為了女人而意氣用事的男人,但你可還記得當初我媽初來沙特時人生地不熟,據說最開始認識你比我爸還早呢。”
“可是某些人,卻沒有娶到秦蘇。”
“而現在,你故意養著曾對我媽有恩的人的女兒,且她眉眼間看似是與姐姐相似,但分明被重塑後的這張臉,更像……秦蘇!”
“小叔啊,你與其在這裡懷疑我爸對姐姐用心不純,不如好好剖析一下自己養著秦妙音的目的吧。”
“到底是誰齷蹉呢?這可是一個好問題。”
秦肆字字珠璣,他調理清晰也知道不少當年的秘辛。
這都托父親的福,顧念他年紀小,從小就沒有見過母親,要了解秦蘇隻能從秦潯之和秦謨的嘴裡描述所得。
所以關於秦蘇的一切,秦潯之基本上都是事無巨細地告訴他。
是以很多人都不清楚的秘事,他也略知一二。
比如,當年秦寒也追求過秦蘇。
但被秦蘇拒絕了。
並且後來還做了他的嫂子……
這些事,本不該擺在明麵上談的,畢竟小叔也是要臉的。
可現在,以他那其心可誅的心思。
他憑什麼要給他臉?
這下秦寒的臉是徹底綠了,他難以置信地瞪大眼,一張臉堪比紅綠燈,紅綠交加!
“秦肆!你……你胡說八道什麼!”
秦寒心底最陰詭的心思突然被揭露出來,這簡直比殺了他還難受。
秦妙音一時間也忍不住將質疑的目光投向秦寒,她當然也聽說過秦蘇,那女人要是還活著,必然是如今沙特A國的第一夫人。
那個華國女人。
到底有什麼魅力?居然能讓法赫曼與洛斯都為她神魂顛倒!
還有這個秦音……
米婭終於崩潰,她甚至趕緊放開了攥緊秦寒衣角的手,好似怕沾染上什麼臟東西一般。
“小……小叔,難怪你誇我生得像她。”
“原來你說的不是秦音,而是……國主夫人?你的親嫂子!”
米婭蹙眉,心緒複雜。
她故意加重了那句“你的親嫂子”,仿佛是在強調某種從來秘而不宣的隱密。
她心底震驚,也清楚秦寒是為了護著自己才抖出這一切,要的就是拿秦蘇恩人的身份來保下自己。
隻是,在秦肆說完那番話後,她確實太震驚了。
甚至忍不住揣測地開口。
“夠了!”
“我不準你們這樣惡意揣測我與妙音的關係,她年紀還小,怎麼會知道那些……”
“至於秦蘇,我們之間沒什麼關係。”
“從來……沒有!”
秦寒咬牙切齒,他沒想到秦肆居然會質疑自己的猜測,分明他的猜測絕不會出錯。
否則,這個秦音為什麼眉眼間,特彆是那雙黑葡萄似的眸子會那樣像她?
他不信,秦潯之那麼多年會沒有發現。
他分明就是早就存了歹心。
或許他確實沒有對秦音有那種心思,可將秦音用心培養和寵溺時,是不是也會將秦音當成秦蘇那個因為“意外”而流掉的死胎?
聽說,那是一個已經成型的女嬰。
早夭後的屍體甚至因為在他們的文化裡是不吉利和邪惡的存在。
所以隻能草草處理。
甚至連她的墓碑都無法立。
名字,更是沒有。
而那沒有名字的死胎,當年也成了撿回一條命的秦蘇心中最痛的隱傷。
這也更奠定了秦妙音的母親夏阮在秦蘇那裡絕對的恩人地位。
是以,作為夏阮留下的唯一骨血。
米婭犯再大的錯,秦潯之處於道義,也得給她留條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