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音和秦謨卻是聽笑了。
秦謨嘲弄勾唇:“嘖,小叔也知道米婭年紀小不該惡意揣測她與長輩存在齷齪的關係?”
“可你附和懷疑音音與我秦家父子時,怎麼就敢篤定呢?”
“原來將心比心,你站在我們的位置上也會氣憤呢。”
秦謨的話,如一道驚雷,讓人意識回轉過來。
沒有一個長輩舍得讓自己心疼寵溺的小孩身處黃謠的輿論中心。
可自己沒有站在那個位置時。
也會無所謂地將他人踩入死地!!
麵對秦謨的質疑,秦寒啞口無言。
他仰頭看向秦潯之的方向,等著他表態。
他倒要看看,秦潯之對秦蘇的愛意到底是真是假。
秦潯之站在高台之上,神情陰鬱。
秦音剛想開口說什麼時,秦潯之卻飛速打斷:“怎麼懲罰米婭,我不做決定。”
“我全權交給小音處理。”
“阿寒,你既然還記得蘇蘇,那就該清楚,蘇蘇最討厭勾心鬥角,你現在幫米婭謀奪小音的位置,謀劃得確實不少,還記得她要你保持的初心嗎?”
“畢竟,你們倆先認識,她待你一直很好。”
秦潯之的話,再次透露出的信息並不少。
也變相地承認了秦寒曾經與秦蘇有過一段赤誠的關係。
秦潯之的意思也很明白。
他站到了秦的這一邊,根本沒有在意秦蘇恩人夏阮的親女兒這一恩情。
他做了選擇。
秦潯之更在意眼前人。
那麼,秦蘇呢?
秦寒無法接受,他怒吼咆哮出聲,並且撐著身子忍痛站起來,突然狂笑起來,笑著笑著卻是瘋魔地又開始落淚:“哈哈哈哈哈,蘇蘇?你還好意思叫她蘇蘇?”
“秦潯之,你現在鐵了心給秦音撐腰,怕是忘了當年要不是秦蘇擋著,你能帶著秦謨和秦肆逃出國?”
“你根本沒資格做她的丈夫,你尋了她二十幾年都一無所獲就該清楚。”
“秦蘇……早就死了!”
米婭看著這沙特最尊貴的兩個上位者冷冷對峙的樣子,眼底劃過一絲嘲弄的幽暗。
嗬,原來君雨薇說的沒錯。
隻要秦音來了沙特A國,自己就隻能成為俎上魚肉。
除非,她願意與她聯手合作。
而她也給了她一張最後的底牌,隻是合作的代價是……
當時米婭隻覺得這個君雨薇是個瘋子,她身後有秦寒,並且苦練槍械技術十幾年,怎麼可能被一個華國來的普通少女壓製。
是以,並沒有理會。
可她這人做事向來妥帖,即便不信也願意給自己留一手退路。
於是,她便假意答應了君雨薇。
並且在她那裡得知了一個離譜且聞所未聞的秘密。
她知道自己的母親是夏阮,也是君雨薇告訴她的。
直到剛才,秦寒親自承認了夏阮的存在,那個女人是自己的母親。
她才終於確認。
君雨薇與她的合作,看來並非假意。
是以,她手裡也終於緊攥了一張最後最重要的底牌。
“不,小叔你錯了。”
“秦蘇沒死,她還活著,她就在……”
這麼說著,她唇上一頓,暫停了說下去的可能。
而在她說出這話的瞬間,幾道危險的目光驀然投注到她身上。
有探究、有質疑、有驚懼與驚疑!
“她在哪?”
“我們憑什麼信你?”
秦謨率先出聲,對米婭質疑至極。
“秦謨哥,我知道你一定不會信我,可是父親是最愛咱們母親秦蘇的人,一定知道母親後背上有朵彼岸花形狀的胎記……”
“對吧,父親?”
米婭隻覺背脊冷汗淋漓。
她也害怕,她也在賭。
賭君雨薇給自己的誠意到底夠不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