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薔薇也明顯感覺到自己又被秦音耍了,剛剛秦音輸入的第一組密碼會錯誤其本質上就是故意要自己對她放鬆警惕,從而露出破綻。
她早就對自己算出來的密碼抱有十足的信心。
且她算出的密碼確實都是正確的,最可怕的是,她算出來那麼高難度複雜的數據,居然全都是在腦子裡進行的。
她甚至根本沒有用筆。
秦音,她到底長了什麼樣可怕的腦子?
擁有多麼可怕的智商!
白薔薇不敢想下去,但不可否認,她再次輸了。
“白小姐,名義上我們確實都擁有三次輸入密碼的機會,但是你也聽到了,密碼錯誤後隻能輸入兩次錯誤密碼,如果第三次依舊錯誤,那麼實驗室就會開啟自爆係統,將裡麵的一切科研成果無差彆炸毀。”
“是以本質上,我們擁有的輸入密碼機會,原本就隻有兩次。”
“而你我,現在都已經將機會用完了哦。”
秦音好心地出聲提醒道,隨即給了周訴一個眼神,白薔薇眼神怨毒地死死盯著秦音。
她……她這樣的身份,怎麼能給一個下人,一個伺候人的保鏢下跪認錯?
在H國,白家是何等的尊貴。
她白薔薇掌權白家四年,那種作為白家家主骨子裡的驕傲早已融入了骨血。
要她低頭,簡直比要她的命還要難受。
可願賭服輸。
何況與她賭的人還是秦音這個難纏又背景強大的少女。
與此同時,周訴也已經走到了白薔薇的麵前,他並不蠢,既然哥哥周行出事已經有H國灰色地帶的三方勢力參與,那麼作為這四大家族之中最權威存在的白家,怎麼可能沒有參與其中呢。
甚至,白薔薇一開始能以最快的速度在他們帶周行來到實驗室的事實。
就已經暴露了這大半夜的,白薔薇對於這場有預謀的圍堵截殺早就翹首以盼。
隻是白薔薇剛才並沒有直接露麵而已。
她既然也是參與者之一。
那麼哥哥出事的賬就算是算在她身上也不算冤枉了她!
一時間,周訴的心裡跟明鏡似的透徹。
原來夫人要故意加了讓自己享受白薔薇折辱模樣的這一條件,可不僅僅是因為白薔薇一開始對他的冒犯。
還有,她在安撫自己。
她知道自己擔憂周行,畢竟他跟周行是親兄弟。
她這是在告訴他。
看啊,隻要你相信我,我會一步步將你的擔憂和顧慮清理乾淨。
周行不會白白受罪。
秦音也不會放任任何人動她身邊的人。
“白小姐,願賭服輸。”
“作為白家的臨時家主,你不會真是個言而無信的人吧?”
“那麼多人看著呢,實力不夠膝蓋來湊也不算丟人呢。”
周訴這嘴,總有種氣死人不償命的感覺。
他看似催促,實則字字句句都透出威脅。
白薔薇表情越來越難看,她低眸攥著裙角,這一遭又是賠了夫人又折兵,她強忍著妒意,指尖都快陷入肉裡。
維特教授此刻也不敢再強行插嘴。
他既然是顆有眼力勁兒的牆頭草,自然看得出來現在的白薔薇顯然大勢已去。
他也是眼拙,非要巴著那點院長的威望不放,他早該看出來,一旦秦謨出現,那麼就意味著他隻要站在這位的對立麵,就隻會存在“輸”這一個結局。
“白……白小姐,您還是彆掙紮了。”
“秦先生與秦小姐可都等著呢。”
維特教授一副識時務者為俊傑的姿態,已然倒戈。
白薔薇臉色煞白,死死咬著唇瓣,顫抖了半天也說不出一個字。
強烈的屈辱感湧上心頭,她的心劇烈地絞痛起來。
隨即,眾目睽睽之下。
白薔薇驀然膝蓋一軟,重重如摔跤一般跌落在地,她手掌撐住地麵,膝蓋因為重力慣性撞擊著地麵,發出沉悶的磕碰聲。
高傲的白家大小姐,最終還是底下了她高昂的頭顱。
她僵硬地梗著脖子,氣若遊絲地倒吸一口涼氣,這才緩緩開口:“對……對不起。”
周訴站在白薔薇麵前,不可否認眼睜睜看著白薔薇這樣高傲又鋒利的女人卸下一身傲氣在自己麵前下跪,他有被爽到。
白薔薇並不值得他同情。
這場比試,但凡是夫人輸了,白薔薇要做的懲戒可隻會比現在更過分,且也不會給夫人留本分餘地。
是以,他要做的,就是隻需要享受這一刻踐踏白薔薇自尊的時刻就好。
隻要踐踏個夠本,也不辜負夫人這一場算力比試的勞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