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大聰以補天浴日針製造的奇妙畫麵,給田杏展開了一道新的大門,也給她打了一劑強心劑,使本來也已絕望的她,又萌發出一股希望……
看樣子,他們好像也沒得那麼不靠譜。
說不定就能治好自己呢?
再說即使不能治好,想必也不會把自己解剖死吧?
既然沒得辦法反對,那就默默承擔吧。
田杏躺在床上,深吸一口氣,說道:“我也已準備好了。”
季曉茗點點頭,手撚一枚針,戳進田杏腦袋一處穴位。
快速,田杏就不能自已墜入到了深度昏厥。
季曉茗正要幫田杏解開衣服,見韓大聰一臉學術研究狀地站在旁邊盯著田杏,她就眉頭微皺,說道:“你就不能不看嗎?”
“現在不看,等刻兒止血的時候,還不是要看?”韓大聰說道。
“這是有分彆的。”季曉茗說道,“現在一點傷口都沒得,看到後,你會變成男人。等一刻兒傷口豁起,鮮血淋漓,畫麵感會很重口,那時你才會變得不是男人。”
“喂,一個梗連說幾回就沒得意思了啊!”韓大聰被“不是男人”這四個字弄得滿臉鬱悶,“況且最終我一發動補天浴日針,她的傷口就會消失,那樣還不是可以看到和現在一樣的畫麵?”
“總之你就是想看是吧?”季曉茗哼了一聲:“何必遮遮掩掩?”
“我明明正大光明的看好不,哪有一點遮遮掩掩?”韓大聰頂嘴,隨即似想到什麼,嘿嘿一笑,喜笑顏開地說道:“我可以理解你這是在吃醋嗎?”
“自作多情了。”季曉茗淡然道。
“不考慮你是真吃醋還是假吃醋,我都想對你說……”
韓大聰突兀上前,死纏爛打地摟住季曉茗的腰,一隻手攀上她的胸口,輕聲說道:“放心吧,她對我一點誘一惑力都沒得,誰叫我以前看過你的呢?”
對於韓大聰的鹹豬手,季曉茗並沒得展現一絲一毫的作氣情緒。
嗤啦!
手起刀落。
韓大聰手掌被她一刀揭穿,鮮血又一陣亂噴。
季曉茗手法很精妙,剛才刺穿韓大聰手掌,刀尖卻連自己衣服都沒得戳出半個洞,更彆說傷到自己胸口的皮膚。
韓大聰也渾然不曉得痛苦,好像這不是自己的手似的,以至都沒得挪開,笑容不減:“對我來說,隻要能放在你的這個位置,被捅一刀又算得了什麼呢?”
“好吧,你贏了,咱們還是乾正事吧。”季曉茗無可奈何,隻得攥住韓大聰手腕,硬掰到一邊。
隨即她又乾脆利落,把刀拔了出來。
韓大聰這才把臉一苦,咧牙裂嘴地說道:“很疼啊,你也舍得。”
季曉茗嘴角一抽,說道:“我很舍得。”
“虧大了,要修複這樣的傷口,得耗費很多的精神力呢!我真怕等刻兒幫她止血的時候拿不下來,留下一道兩道疤痕什麼的……這不等於打我自己的臉嗎?我剛都誇下海口了。”
季曉茗回頭,在他臉上詳察了好幾遍。
“你看什麼?”韓大聰摸著臉,展現嬌羞之色。
季曉茗說道:“你有臉嗎?”
“……”
兩人都是殺人不眨眼的主,又以醫生為職業,心理素質強大,當然不會害怕血腥畫麵,開膛破肚這種事,顯然挑動不了他們的神經。
因此季曉茗下刀超穩,不會又一絲一毫的抖動。
她對人體布局的了解程度,完全不亞於西醫中最頂級的外科大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