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刀過程中,能儘可能少的割破血管,就會儘可能少的做到。
是以等到傷口被撐開,顯展現裡麵碰碰跳動的心臟,田杏也都沒得流太多的血。
從一上來到現在,韓大聰也沒得避諱自己的視線。
果然如他所說,即使看到田杏的身子,他也沒得透展現一點波瀾的樣子。
這一刻看到心臟,他還嘖嘖稱奇:“說起來我還是頭一回看到人的心臟是什麼樣子呢!”
以前殺人,都是殺掉就好了,又沒得專門把人心挖出來。
季曉茗沒得理他,一絲不苟地檢查起田杏的心臟,企圖找出什麼問題。
條件有限,她再厲害,也不敢徑直把田杏心臟都解剖開來……
要真那樣做,田杏定死不用懷疑。
西醫手術為什麼對心臟動刀,是因為他們趁早會搞一個人工的機器,連接患者的血管,使患者的血液循環暫時脫離心臟而延續。
心臟在沒得血之後,再落刀在上麵,搞定後再縫合,最終又把血管連上去,把戴手套的手掌朝心臟上一捉再鬆開……
好在季曉茗也夠厲害,隻是從外麵檢查,最終就得出了成功結論……
心臟很健康,根本沒得毛病。
如果田杏這一刻是清醒狀態,聽到這話,估摸著會重新暈過去。
心臟很健康?
根本沒得毛病?
那這刀不是白挨了?
韓大聰也差一嘎嘎一頭栽下去,說道:“不是吧,心臟沒得毛病,那為什麼會心跳驟停,差一嘎嘎就死了?”
“心臟的跳動,來源於腦電波的刺激,說不定就是腦子有問題呢?”季曉茗目光落在田杏腦袋上,“反正解都解剖了,乾脆一不做二不休,把她腦袋也剖開瞧瞧好了。”
這下即使是韓大聰,也都對田杏報以深沉的同情之色。
悲催了!
彆以為季曉茗是在開玩笑,說開就開。
可憐的田杏,在未肯的情況下,就被刮掉了頭發……
季曉茗與韓大聰這兩個家夥,簡直沒得醫德。
他們這樣的行為,但凡正常點的醫生,都不敢模仿。
簡直稱得上是作死之路。
季曉茗雖然沒得經常做手術,但手法老道,動作麻溜,刷刷刷幾陣,田杏的腦科就被她掰了下來,腦髓顯展現來。
韓大聰又嘖嘖稱奇:“我這也是頭一回看到人的腦子。”
他以前倒是破除過旁人腦袋,但噴出來的都是糨糊,哪看得到完整的?
一刻兒後。
“不應該啊,為什麼她的腦子也沒得問題?”季曉茗喃喃道。
韓大聰歎了口氣,說道:“等一刻兒她醒了過後,咱們還是編排一個謊話,就說她腦子有病吧。”
“為什麼要說謊?”季曉茗一時不解。
韓大聰幽幽說道:“如果她曉得她腦子一點問題都沒得的話,不是得找我們拚命不可了。”
“這……倒也是哦!”季曉茗深深地認為是這樣地點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