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大聰本來還以為是一群同樣想要“替天行道”的正義人士捷足先登……
這樣會很浪費自己的時候呀。
不過仔細一看,才發現不是。
而是一些完全沒得什麼戰鬥能力的普通人!
對此,韓大聰產生了嚴重的懷疑……
這利敖集團,真的是這兒最張狂的嘿社會嗎?
竟然會有普通人敢去堵門。
韓大聰一行人下車,也吸引了這些人的留意。
本來還以為是公司內部高層,他們正要一窩蜂而上,結果一看不是,不過沒得再理睬。
倒是其中有一撮亞洲人臉孔,在看到韓大聰和射月之後,其中幾個走過來,友好地招招手,一人用英語叩問:“請問你們是華人嗎?”
“我們是華夏人。”韓大聰說道,“你們這是為什麼呢?”
“嗬嗬,原來是華夏來旅遊的嗎?”這幾人恍然。
一般來說,在海外定居的華夏人,會自稱“華人”,省了那個夏字。
一人便用較為流利的華夏語說道:“我們啊,是住西曼街的居民。這該死的利敖集團,強征我們的地,要拆我們房子,卻隻給一嘎嘎賠償。我們當然不乾了,所以就來抗議了。”
“唉……”
另一人歎了口氣,說道:“聽說華夏現在是越來更加達了,住在那兒的人都過得特彆幸福。像這種強權的事兒,是不可能會有吧!”
“我們實際上也早想去華夏,看看祖國長什麼樣子……”
他們都展現一絲向往之色。
韓大聰一聽,笑了,說道:“你們怕是不曉得吧,我們華夏國內,可是有很多人認為外國的月亮更加圓,巴不得跑到外國來住呢。”
“還有這種身在福中不曉得福的人?”
“嘖嘖,他們真是不曉得外麵的殘酷真相啊!”
韓大聰擺擺手,沒得和他們接著寒暄的意思,就要朝大廈大門方向走去。
“咦,你們這是要乾什麼哦?”他們倒是對韓大聰兩人更加感興趣,跟著上前問道。
韓大聰說道:“我們聽說這個利敖集團很討厭,就過來找他們講講道理。”
“啊?”這些人又不是不曉得華夏語裡的引申含義,一聽就曉得韓大聰是“善者不來”。
一人連忙拉住韓大聰,小聲說道:“這利敖集團可是難纏啊,是嘿社會來著,我勸你們還是彆衝動……”
韓大聰奇怪,說道:“你們也曉得他們是嘿社會?那你們還敢到這兒來堵門?”
“我們好賴也算是本地人,而且是被逼得沒得辦法,才到這兒抗議一下的。你沒得看到我們隻是站這兒嗎?都沒得人敢大聲說話。”
“如果哪個真敢惹他們,天曉得第二天會不會不明所以就死了。”
“那……這種不說話的抗議有用嗎?”韓大聰問道。
“總比什麼都不做要好一點兒吧,我們實際上也是做給政一府看的,再看有沒得記者拍一下發外去,製造點輿論壓力。”
“我能理解你們的禮貌溫柔,接下來還是看我們的吧。”韓大聰撣了撣一人肩膀,然後掙開他攥住自己的手。
是啊,有什麼不能理解的呢?
這世上,絕大多數人,都沒得絕對的力量保護自己。
自己的東西被人強搶過去,即使抗議也都隻能小心謹慎。
他們不想反抗嗎?
他們不想把那些侵犯自身權益的人狠狠揍一頓,然後踩在腳下揚眉吐氣嗎?
他們當然想。
隻是沒得這個能力做到,也沒得辦法。
韓大聰捏了捏拳頭,感受其中蘊藏的產生式力量,重新認為自己大小習武,吃了這麼多苦,受了這麼多的罪,全身骨頭不曉得斷了多少回,一切也還是有意義的。
意義在於,不用委曲求全。
意義在於,想乾就乾!
去他娘的!
在大家還沒得看清的那一刻,韓大聰人已到了大門處。
緊閉的大門,很厚很嚴實,呈半透明,可以看到裡麵有保安坐在那裡,一臉輕蔑和嘲弄。
啪啦!
韓大聰一腳踹上麵,猶如一輛汽車惹的力量,凝聚在他腳底板,印在門上。
巨大的聲響,使外麵那些抗議者全都一呆。
接著,韓大聰把腳放下來。
然後光滑平坦的門上,立馬出現雪花一般的裂縫,密密麻麻,從下到上。
嘩啦啦……
門碎了,灑落一地。
使外麵的空氣吹了裡去,也使裡麵這些人愕然的臉孔,徹底顯露在韓大聰跟前。
阿銳思他們一步步走到韓大聰身後,呈金字塔的隊形站著,冷冽的氣勢產生出來。
全場緘口不言。
“這……難不成就是華夏功夫嗎?”終於,有人發出了驚呼。
“是的,一定是!”
“上帝,太厲害了!”
“是我們華夏的,我們華夏的!”剛才和韓大聰說過話的那幾個,都展現了自豪之色。
當然,韓大聰這一腳的表現,還是沒得讓他們對他放心。
終究生活不是電影,拳腳厲害,可不是全能。
他們作為本地人,深知利敖集團背後的可怕。
因為他們……有槍!
很多的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