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瑞庭！”連向暖嚴厲喝止。
“這有什麼不能說的？難道你至今還在耿耿於懷？”
砰的一聲，門開了。
門外是淩寒川陰沉的臉。
“姐夫，你你什麼時候來的？”連瑞庭暗叫不好。
也不知道淩寒川在門外站了多久，又聽到了些什麼？
淩寒川輕輕的勾起了嘴角，眼神卻有些淩厲。
“你希望，我是什麼時候來的？”
徹底完了，這個念頭出現在腦海，連瑞庭一震，事到如今，隻能趕緊承認錯誤了。
“姐夫你……你也彆生氣，姐姐她不是有意要瞞你的。”
“滾！”
淩寒川懶得浪費口舌，一個字就下了逐客令。
麵對淩寒川渾身上下散發的陰冷氣場，連瑞庭不敢多留，以最快的速度溜之大吉。
見淩寒川臉色不善，連向暖的心更是如墜穀底。
他都知道了些什麼？
已經知道……
想到這裡，連向暖指尖輕輕撫摸著小腹。
她要失去了嗎？
“為什麼一直瞞著我？”
淩寒川的聲音還算平靜，但是此刻的表情暴露出他非常不悅。
連向暖眼睛一閉，有些絕望。
看來終究還是沒瞞住，隻可惜了這個孩子。
“沒有理由。”她的聲音很平靜。
她累了，懶得再爭論這些。
“不打算解釋？”淩寒川緊緊的咬著後槽牙。
二女爭一夫的事情，她真的不打算解釋？
看來這個女人早就打定主意跟肖梁雙宿雙飛了。
他竟然還找借口拖著簽字，真是太天真。
“最後再問你一遍，真的不打算解釋？”
“我……”
連向暖顯然猶豫了一下，她的指尖攥緊了衣角。
解不解釋又有什麼區彆呢？
無非就是像男人說的那樣，打掉。
連向暖最終還是沉默了。
男人也沒有著急開口，兩個人就這樣，陷入了詭異的沉默。
良久，淩寒川才慢慢開口，像是失去了所有的力氣。
“離婚協議，我現在就可以簽。”
連向暖一愣，怎麼忽然說這個？
眼前男人的聲音帶上了幾分嘲諷，但卻似乎不是對她。
連向暖一時間百感交集。
淩寒川鬆口同意簽離婚協議了，她應該高興才對，可為什麼會這麼悲傷呢？
她努力的深呼吸，儘量讓自己的狀態看上去沒有異常。
“好，隻是……”
隻是她沒想到淩寒川會過來，所以並沒有隨身攜帶離婚協議。
但是沒關係，可以叫一個同城快送，把離婚協議從唐心那裡拿過來。
“我一會兒給你送過去。”
連向暖的聲音很輕很輕，似乎說重一點她就要破碎掉。
淩寒川並沒有搭話，他站在那裡看著連向暖，比任何一次都要仔細，目光慢慢的描摹著，就像是永彆。
連向暖扯著嘴角，露出了一個笑容。
如果這是她留給淩寒川最後的回憶，那她希望自己是微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