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她露出笑容，淩寒川的神情卻更加悲傷了，眼眸中流淌的是深不見底的情緒。
連向暖怔了一下，男人卻在此刻轉身徑直離開了。
直到看著男人的背影，連向暖才如夢初醒，她指尖顫抖的掏出電話打給了唐心。
同城快遞兩個小時之後送到。
握著離婚協議，連向暖咬了咬牙，到此為止了。
等她再去尋找淩寒川的時候，卻怎麼也找不到了。
“不用找了，他先走了。”連瑞庭不知道從什麼地方冒出來。
走了？
連向暖頓時感覺懵住了，她呆呆的站在原地。
淩寒川怎麼會走呢？他不是答應了自己要簽離婚協議嗎？
“好像接到了一個電話，似乎是很要緊的事情，帶著助理急匆匆的走了。”
聞言，連向暖的心再一次提了起來。
是出什麼事了嗎？什麼事情緊急到這種程度？
……
開車在回去的路上，韓星易好幾次通過後視鏡偷看淩寒川。
說實在的，那事也不至於十萬火急，為什麼一直催著趕緊走。
淩寒川急匆匆的來，又急匆匆的走，什麼事也沒有辦，這根本就不像平時的他。
“專心開車。”
淩寒川雲淡風輕的開口，韓星易心裡一驚，不敢再多想，老老實實開車。
回到淩氏集團處理了，那個並不算太棘手的問題，淩寒川默默的站在窗邊，透過落地窗眺望著這個燈紅酒綠的城市。
這座城市太繁華了，所以總有很多人被遮住了雙眼。
淩寒川微微抬起下巴，仰望著天空，一輪圓月掛在天上，而他望月的背影竟然多了幾分寂寥。
月亮下，連向暖沉默的站著。
如果不是意外，淩寒川勝利的把字簽上，現在的他就應該跟自己沒關係了。
回想起這十多年，突然覺得有點可笑。
她竟然就這樣默默的暗戀了一個並不知道自己的人，整整十年。
現在，夢該醒了。
“連瑞庭。”
再次麵對連瑞庭的時候，她非常平靜。
“我知道你從他手上拿到了一個項目，但是按照現在的情況，你還敢放肆嗎？”
連瑞庭的臉色一陣青一陣白。
失去了淩寒川的支持會是什麼樣的後果？不要說項目可能保不住，就連那套房子也……
“所以，這段時間，你要學的很聰明。”
連向暖神色不變，聲音平靜極了。
連瑞庭心裡縱然有千百個不願，但此刻，他已經跟連向暖綁在了一條船上。
連向暖鬆了一口氣，她至少不用擔心連瑞庭會在這次項目上手腳不乾淨了。
解決掉後顧之憂，她現在要快點回去，把方案交給淩寒川。
同時，讓他在離婚協議上簽字。
再一次到淩氏集團，連向暖忽然覺得有些陌生。
前台看到她露出了歉意的表情：“不好意思，這位小姐，淩氏在開員工大會。估計時間比較長，您確定要在這裡等嗎？”
“等著吧。”
“好的。”前台微笑著回應，然後走到轉角的角落裡，偷偷給淩寒川打了電話。
“她看上去態度堅決嗎？”
對麵傳來淩寒川的聲音波瀾不驚，聽不出情緒。
前台愣了一下：“應該挺堅決的吧。”
“讓她上來吧。”
這一句話的似乎有千斤重，淩寒川的聲音疲乏了很多。
“是……”前台一邊說一邊回頭看向連向暖，“淩，淩總，那位連小姐她……”
“她怎麼了？”淩寒川眸色一凜，突然緊張起來。
“她接了個電話，然後……慌忙的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