鐘父的話像是淬了毒的刀子,深深地紮在了鐘淑蘭的心裡。
如果當初宇文逸洐沒有娶她,是不是就不用搭理鐘家那個爛泥坑,是不是就不會死?
鐘淑蘭的身體晃了晃,全靠她及時扶住了桌邊,才穩住了身形,不至於摔倒。
“我現在還有心情跟你打電話,你轉告宇文啟一聲,若是把我逼急了,我什麼事情都做得出來!”鐘父的眼中滿是凶惡的殺意。
“好啊,那我也看看你到底還能做出來什麼混賬事。”鐘淑蘭臉色蒼白,眼眶泛紅,身體因憤怒而微微發抖:“我不怕實話告訴你,我早就看鐘家那個爛泥坑不滿了!死絕了才好!”
說完這話,鐘淑蘭直接掛斷了鐘父的電話。
捂著刺痛感明顯的腹部,鐘淑蘭這才緩緩挨著桌邊坐下,她伏在桌邊大口喘著氣,臉色也越發難看。
“夫人!”管家這時候發現了鐘淑蘭的異樣,趕緊上前攙扶鐘淑蘭:“您沒事吧?要不要叫救護車。”
“不用,我一會兒就好了。”鐘淑蘭將手按壓在胃部:“我胃疼,去把藥拿給我。”
“好的夫人。”管家趕緊取藥倒水,伺候著鐘淑蘭吃過了藥依然滿臉緊張:“夫人,您好些年沒有發病了,要不還是送您去醫院吧?”
“暫時不用。”鐘淑蘭緩了一會兒已經感覺好多了:“今天的事情不要跟任何人提起。”
“這……”管家遲疑了一下還是答應下來了:“是。”
“你下去吧,我沒什麼事了。”鐘淑蘭揮了揮手讓管家離開,等管家走後,她才拿起手機撥通了通話記錄中的某個號碼。
很快,電話就被接通了,傳來了一個女聲:“喂?媽。”
白心予接到鐘淑蘭的電話時,心裡還是有些忐忑的。
畢竟鐘淑蘭也是鐘家人,自己這樣大刀闊斧地收拾鐘家,會不會讓鐘淑蘭心有不忍又或者……
白心予已經打了幾個腹稿,準備萬一鐘淑蘭為鐘家求情的話,她就要對鐘淑蘭進行勸阻了。
誰知道鐘淑蘭一聽見白心予的聲音就直接說:“我要鐘家家破人亡,血債血償!”
“額……啊?”白心予微微一愣,她還以為……
“你現在還是太磨嘰了。”鐘淑蘭一手握著電話另一手用掌根輕柔自己的腹部:“我給你指條快一點的明路。”
“額……啊?啊?”白心予滿腦子問號:“什麼明路?”
“沒什麼事,就是覺得鐘家該為他們的行為付出代價!”鐘淑蘭目光陰沉:“我一會兒發給你三個地址,第一個地址是鐘家的祖墳,第二個地址是鐘家早年的兵工廠,第三個地址是鐘家的老宅子,這個宅子不對外開放且常年有人把守,連我都沒進去過。”
“媽,您是覺得裡麵有什麼秘密嗎?我這就讓人去查。”白心予立即應了一聲,鐘家的事情,鐘淑蘭一定是清楚的,她能給出的地址肯定很重要。
但……
白心予也有一點想不通,兵工廠和秘密老宅的地址她能理解,給她鐘家祖墳的地址乾什麼?
“還查個屁啊!”鐘淑蘭的語氣暴躁:“炸了!都給我炸了!”
“額……啊?啊?啊?”白心予還是第一次感覺到有點跟不上被人思路的懵懂和窘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