鐘淑蘭咬著牙根:“我要讓他們祖上十八代都不得安寧!”
倒也……不至於吧……
白心予雖然心裡這麼想,但是這個時候她嘴上絕對不敢這麼說,末了也隻能先哄著鐘淑蘭:“媽,這件事我會看著辦的,您放心。”
“嗯。”聽見白心予這麼說,鐘淑蘭感覺好多了,她深呼吸一下才問起宇文啟的情況。
白心予看了一眼一直沒有醒過來的跡象的宇文啟,眼神中閃過一抹悲戚,但嘴上還是說著:“好多了,身上的傷明顯好轉了,現在隻剩下一些淤青,好好養一養就沒事了。”
鐘淑蘭聽白心予隻字不提宇文啟的蘇醒情況,心裡就已經有了個大概,她沒有多問隻讓白心予也多注意一下自己:“好歹是個孕婦,平時注意點,彆累到了,壓力大就去花錢,錢不夠就跟我說,我給你轉。”
“好的媽,您也注意身體。”白心予將手探到被子下麵握住了宇文啟的手,目光溫柔閃著淚光:“等我跟阿啟回南城,咱們一家人就不分開了。”
“到時候再說吧,我這個人喜靜,你們若是天天粘著我,我還覺得煩呢!”鐘淑蘭說完這話又輕哼了一聲才掛斷了電話。
白心予早習慣了鐘淑蘭的傲嬌脾氣,這時候也隻能對著已經掛斷的電話無奈地笑了笑。
沒過多久,白心予的手機再度震動起來,正是鐘淑蘭發過來的三個地址,附送的還有鐘家的幾處私產。
白心予看著這幾個地址,目光微沉:“鐘家那邊的情況怎麼樣了?”
“暫時還沒有新消息,但是情況應該不是很好。”紀雲月如實相告:“鐘家的資產被凍結了,有幾個想跑的,我也讓人黑了他們的信息,他們出不了境。”
白心予彎了彎嘴角:“雲月,釣過魚嗎?”
“什麼?”紀雲月看向了白心予:“釣魚?”
“釣魚要先打窩,隻有打窩打好了,釣的魚才會又多又大。”白心予將宇文啟的手又放回了被子下麵:“不用看的這麼嚴,讓該跑的人跑了,才能讓咱們釣魚的地方活路起來,一點腥味兒聞不著,魚不願意動,誰咬鉤兒啊?”
紀雲月稍加思索便眼睛一亮:“我知道該怎麼做了。”
於是,當天中午之前就有兩個鐘家旁支的人成功處境逃走了。
紀雲月立即讓人將這個消息告知了鐘家的合作方,並且還讓蹲守在機場的人拍了不少照片發布到了網上。
於是,鐘家那些本來就要索賠的合作方們都急了,紛紛找上門去,於是想要避其鋒芒的鐘家人再度被迫站到了台前來。
隨之而來的便是肢體衝突和新一輪的熱搜。
鐘家,徹底成了眾矢之的。
與此同時,在西城某個湖邊,魚線劃過半空將掛著餌的魚鉤甩進湖中,浮漂短暫的搖晃之後便穩穩地立在了湖麵上。
手持釣魚竿的老人戴了一頂保暖性不錯的帽子遮住了光頭,他的雙眼盯著浮漂像是鎖定了獵物,語氣倒是隨意:“涼風,你瞧著吧,咱們這打窩打的好,今天的大魚少不了!”
“三爺,今晚能不能吃紅燒魚可就看您了啊!”涼雨在一旁目光灼灼道:“釣一條大的!”
“行!”三爺嗬嗬笑著又瞥了旁邊的涼風一眼:“涼風,帶你們兄妹倆出來釣魚呢,能不能放鬆一點,年紀輕輕總板著一張臉像什麼話。”
“三爺,我隻是在想鐘家的事情。”涼風垂下雙眼:“這次鐘家那邊……”
“嘖。”三爺皺了皺眉頭:“這時候提他們做什麼?怪晦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