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天是周六,許諾一早上就從家裡出來了,她打開房門的時候,像是刻意在等著她一樣,對麵的房門也打開了。
陸擎穿著米白色長風衣,氣質翩然,他原想和她同乖一部電梯的,但終控製住了那種念頭,他站在另一架電梯前,深邃的目光凝視她,“昨天真的對不起,我以後會儘量控製自己的情緒,彆生我氣好嗎?”
他控製不控製,對許諾來說,真的不重要了,重要的是,他彆再來打擾她就行,像昨晚那樣的事,她希望永遠都不要再發生。
“陸先生自己舒服就好。”
許諾平靜的開口,電梯門打開,她徑自邁了進去。
陸擎的胸口,又是傾刻一悶,他竟是怎麼樣,她都不在意了嗎?
他想跟過去問問她,她怎麼能這般狠心,但那隻蠢蠢欲動的腳,最終沒有邁出去,他說了,他會學會控製自己的情緒,就要說到做到。
隻是一顆心,銳痛。
許諾來到地庫的時候,昨晚還堵著她車門的轎車已經移開了,她上車徑自離開。
她走後,那道高大身影也從電梯裡走了出來,他從衣兜裡,掏出了香煙和等於彆人一套西裝的打火機,一起扔進了垃圾桶,而後打開車門坐了進去。
他打電話給於助理:“十一點,D城機場接我!”
之後,他驅車直奔機場。
斯蒂爾是D城的斯蒂爾,他的工作重心在D城,但為了挽回她的心,他不得不兩頭跑。
機場的貴賓室裡,他頎長身形走到窗子前,看著外麵,一架架飛機起落。心底的惆悵濃鬱到化不開。
許諾去了商場,找到以前給陸擎織圍巾時那個品牌,買了相同量的毛線,又重新買了毛衣針,以前用過的那副毛衣針,她丟在D城了。
想著,以後都不會再給誰織圍巾了,想不到,現在要給那個渾不吝織。
許諾就挺感歎人生無常的。
從商場出來,許諾又去清瀾居看時笙,時笙不在,管家說,她這幾天一直在學校加班呢!
許諾剛要去學校找時笙,管家就跟她說道:“小姐,太太這段時間怕是不會回來住了,外麵那個女人呀,每天都會跑過來,學校,到底是比這裡安靜些的。太太呀,她就是太老實了!”
管家沒有說的太明,必竟,外麵那個,是真正得寵的,他怕回頭那個知道了,他工作不保,但不說,心裡頭又過不去。
許諾已經能想象得到,吳麗雅是如何在母親麵前招搖的,她很慶幸,母親能好好的活到現在,而不是被那兩個人氣死。
她心情沉重,一言不發的離開了清瀾居。
然而終是,意難平的。
她驅車去了吳麗雅每周末都會光顧的那家美容院,眼看著吳麗雅和她兩個閨蜜一起從裡麵出來,許諾將車子開過去。
吳麗雅做的是最先進,價格最昂貴的全身美容,做完了,感覺自己整個人都年輕了,心情好得不得了,要不是身上那個總不乾淨,她會更開心。
兩個閨蜜不失時機的誇讚她,“雅雅真是看起來越來越年輕了,哪裡像三十大好幾的人嘛!怪不得許先生把你當心尖子寵著!那個姓時的,哪比的了啊,早晚呀,許三太太這個位子還得是你的!”
“雅雅,到時候可不要忘了我們喲!”
刷!
一輛白色轎車直接橫在三個女人麵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