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若笑意僵硬,“我都說了像沈大少這麼高冷的人是不會被這俗氣透頂笑話折服,結果……隻有我一個人笑,好像個傻子。”
男人肱起肌肉的手臂搭在浴缸邊,嘴角漸漸噙起似有若無的淺笑,她本來就傻。
“也就隻有這種東西能把你逗成傻子。”
他這話什麼意思!?
是在說她傻,還是說她俗氣?
安若不想繼續追問,因為想來男人狗嘴吐不出象牙。
她把怒氣撒在他頭上,把短發揉成更加笑噴的造型,真恨不得拿手機拍下來。
突然,指尖一陣刺痛,安若抽出沾有泡沫的手,脆弱的指甲因為揉抓男人頭發用力過度,斷掉了。
點點雪珠冒出來,她用清水衝去手上泡沫。
“怎麼了?”
安若如實告知:“指甲斷了。”
男人薄唇溢出冷譏,“蠢。”
安若抬起手在他頭上噓無地揮了一下。
這人明明長著一張帥到天際的臉,怎麼說話這麼欠揍?!
“給我拿乾淨的衣服來。”
安若微愣,“你不洗了?”
“受傷了就去包紮,別把那臟血染我身上。”
他上輩子是馬桶嗎,說話總這麼臭?
安若撇了撇嘴,起身去衣帽間給他找乾淨睡衣。
浴室裡,男人摘掉眼罩,拿起旁邊的毛巾擦乾身上的水珠,這時聽到門口有腳步聲,他沉聲:“站那別動。”
拿衣服回來的女孩,聞聲立即站在門外不敢邁腳。
男人裹著浴巾走到門前,開了一條縫伸出手:“去外麵等著。”
安若愣愣的把衣服遞到那隻手上,“不需要我幫忙?”
男人嗤聲,語調微微上揚:“確定不是想占我便宜?”
什麼鬼?
安若麵色一熱,下意識摸了摸臉,心裡罵了句:自戀!
聽到腳步聲越來越遠,男人闔上門換好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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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若吹乾頭發從浴室出來,男人雙手環胸坐在床上,空洞無神的眼睛直勾勾地望著前方。
“沈大少,時間不早了,你要不要休息?”
男人瞥眉,“你不睡?”
“我有個論文著急趕出來,你先睡吧。”
“那你出去寫,開著燈我睡不著。”
安若:“開不開燈對你來說……有區別麼?”
“再說一遍?”
女孩笑了,臉頰露出兩個甜甜的梨渦:“我開玩笑呢。好的,我不打擾你休息,出去寫。”
她也沒打算在房間寫。
安若拿起桌上的筆記本電腦,剛準備要走,男人沉聲叫住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