避暑山莊內,都是一棟棟獨立的度假小屋,小屋的四周。綠樹環繞,看起來每棟房屋都是一模一樣。
一個年輕人看見淩纖纖,立刻走上前,在其中一棟小屋的門上鼓弄了幾下,屋門立刻被打開了。
小屋的布置很簡單,一室一衛,裡麵的布局一目了然。
房中空無一人。
宋笑的心中不由得暗暗失望,那個男人是獨自走的,被他帶走的人,藏到哪裡了呢?
“這裡有個暗室,”給他們打開門的年輕人在臥室裡翻找了片刻,出聲招呼淩纖纖。
宋笑聞言,當即走了過去,那間小臥室的衣櫃中,有一個向下延伸的樓梯,樓梯的儘處是昏暗不明的燈光,隱約還能聽到鐵鏈被移動的聲音。
正是這個鐵鏈的聲音,將宋笑的心完全的提了起來。
暗室有人,是那個被鐵鏈鎖著的人。
宋笑不禁加快了腳步,穿過樓梯走到了鐵鏈聲響起的地方。
一張輪椅上坐著一個形容枯槁的女人,女人的上身被捆縛在輪椅上,輪椅被用鐵鏈鎖在一根手臂粗的鐵柱上。
“你是……寧紫霄!”宋笑出聲,心中的激蕩難以抑製,是的,這是寧紫霄,雖然她麵容枯槁,但是他與她之間似乎有種血脈的聯係。
“是你要找的人嗎?我們不能耽誤,先把人帶走再說,”看宋笑點頭,淩纖纖立刻對年輕人使了一個眼神。
年輕人動作靈巧無比的解開了鐵鏈的鎖。
輪椅上的女人在聽見“寧紫霄”三個字時,眼神閃了閃,在看見長身而立的宋笑時,她的喉嚨裡發出了咕嚕的聲音。
宋笑知道,她認出了自己!
心中驀地有了一片的釋然,那釋然是來自心底的殘念,母親還在世,她不是不要自己,而是身不由己。
“小姐,我們找到人,帶出來的是不是太容易了?”年輕人幫著把輪椅抬上了淩纖纖的車,他與偶寫不放心,解救一個人,怎麼可能這麼的容易。
宋笑道:“在彆墅的時候,也隻有那個男人一個人帶著她,偌大彆墅連一個保安都沒有,他不敢將她交給彆人,更不敢叫人知道她在他的手裡。”
“淩姐,我們去海龍宮,我有一個房間。”
他打算帶寧紫霄先到酒店的房間,他給她檢查一下身體。
寧紫霄現在的模樣哪裡像是四十多歲的女人?她枯瘦的皮包骨頭,麵容蒼老的似乎有五六十歲了。
宋笑鼻腔發酸,二十多歲的韶華少婦,被人生生囚禁了二十多年,現在人不人鬼不鬼的,他的心裡為寧紫霄難受。
張家,他看在翁婉婉的麵上不會動,那個男人,他不能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