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難想象這是從傅湛口中說出的話。
本來就孤男寡女,現在被他搞得更像偷情。
譚寧為了避免局麵越來越嚴重,十分正直,開口阻止,“我們這樣是不道德的行為,是要被世人譴責的!”
她一本正經,滿臉就寫著“剛正不染”四個大字,好像下一秒傅湛一鬆開她,她就要開始唱紅歌了。
傅湛雲淡風輕再道,“我們之間,什麼時候有過道德的行為?”
“……”
也是。
從她當年灌醉之後強了他,兩人就再也沒有什麼道德可言。
況且,不道德的又不是一回兩回了。
那隻手越來越向下,順著她的腰際向前滑。
正在譚寧思索如何給傅湛不聲不響來一個過肩摔時,許久。
卻沒有預想中的事情發生。
隻見他微低垂著眉眼,往日悠哉平靜的目光中多出幾分仔細,像是在做什麼認真的事。
譚寧一怔,隨著他的視線向下看——
那雙手正在將她腰間的綁帶重新綁好。
“像個尾巴似的在前麵吊著半天,不羞麼,陳洋尷尬的眼都不知道該看哪兒。”傅湛語調平穩,慢悠悠的。
剛才她腰上的綁帶開了,從腰前墜下長長一條,都快擺到小腿的位置了。
陳助左看不是,右看也不是,更不敢提醒。
幸虧傅湛讓他走,這才匆匆飛快走了。
原來如此……
竟然不是想對她做什麼?
譚寧麵露疑惑。
傅湛沒抬頭,但仿佛已知她心中所想,“要真對你做什麼,你哪還有說這些廢話的功夫。”他漫不經心,敲了下她的額頭,“腦袋裡每天都在想什麼,亂七八糟的,不沉麼。”
譚寧摸摸自己的額頭,“……還好。”
不怎麼沉。
就是被他敲得有點疼。
綁帶被輕鬆係好後,傅湛卻沒離開,依舊保持著剛才那近在咫尺的距離,不急不緩叫了聲她的名字,“譚寧。”
譚寧抬頭看他。
“嗯?”
“你心血來潮想找個男孩隨便玩一玩,可以,但前提要保護好自己,明白?”他不明情緒的聲線似暗含其他,“這個世上除了我之外,所有人都要防。你永遠不知道,在你麵前表現得是個人,背地裡就一定真的是人。”
“這算是人生經驗嗎?”譚寧問。
“嗯,被你騙出來的人生經驗。”傅湛平靜道。
“……”
睡了他一次,要被人嘮一輩子。
譚寧無話可說。
手機響起震動,傅湛撩眼掃了一瞬,便道,“走了。”
看著他離去的身影,譚寧沉默了很久都沒說話。
商務車在醫院門外等候。
傅湛上了車後,陳助坐在前側,將平板遞上,“傅總,這幾條是商會那發來的公務信息。”
傅湛隨意掃了兩眼。
理事會的代表人發布了千字長文。
字字句句隻說了一件事——
提醒他謹慎,切不可再莽撞行事,擾亂商會和平。
京城四商四官分天下,傅、譚、俞三家就是商的其中的三員,而傅湛這次不聲不響動了譚家的人,算是將維持表麵和諧的四商徹底分裂,打響了第一槍。
陳助還在前分析利弊,“傅總,理事會這邊咱們暫且先不要輕舉妄動,先行觀察,畢竟咱們理虧在先,下手的確有點太狠了……”
話還沒說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