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願意。”嚴雲州將剪刀放下,摘下塑膠白手套,又摘下口罩,露出整張清雋的臉來,“就是怕我有命拿,沒命花。”
“錢我照給,放心大膽的花。”傅湛輕敲了下他桌麵上那玻璃罩著的培養器皿,“隻一點,裝模做樣,點到為止,彆真傷了她。”
嚴雲州心疼了一下,生怕他破壞掉這些寶貝,畢竟接觸了空氣,這些東西也就廢了。
“可以是可以,但你要告訴我你這麼做的意義是什麼?”
傅湛臉上沒一點多餘表情,“英雄救美,不懂?”
最近譚寧越來越不在意他,他自然要使些手段,證明自己對她而言而是有用的。
嚴雲州,“……”
行。
給錢的是爺。
“那就祝你馬到成功,抱得美人歸。”嚴雲州停頓了一瞬,看向門縫隙外那道姣好的身形,還是多加提醒一句,“對了,你那情妹妹身上,可有其他男人的氣味。”
傅湛抬眼,顯然沒在意。
嚴雲州卻不明深意笑了。
“你知道的,這世上能讓我記住氣味的男人可沒幾個。”
傅湛盯著他的動作停滯,看了幾秒。
麵無表情,將他桌子上那最寶貝的器皿打開。
然後,一個挨一個的全部打開。
看著嚴雲州驟然變了臉色,他依舊漫不經心淡道,“你這狗鼻子要真這麼靈,就也彆閒著,去我那公館裡頭,代替寶寶當看門狗。”
嚴雲州麵黑如鍋底,剛要開口,卻聽見門外陳助一聲驚呼。
“小姐!小心!”
然後,他聽到了接二連三玻璃碎地的聲音。
嚴雲州的心也碎了。
四分五裂。
臨走前,陳助不停彎腰向嚴雲州道歉,說自己在給小姐澆鹵時,被旁邊突然出出現的羊眼珠子給嚇到,就不小心碰到了櫃架上的一個瓶罐。
然後,連鎖反應,一個接一個,摔碎了大半麵牆。
嚴雲州臉黑如碳,一聲不吭。
為緩解尷尬,譚寧還在說:“嚴老師,麵放在盤子裡了,記得吃,坨了就不好吃了。”
盤子?
哪來的盤子?
嚴雲州轉頭看向自己的消毒無菌托盤上,放著一碗麵,和半頭剝好的蒜,眼瞼又微微跳動了下。
好極了。
一年白乾。
——
譚寧坐上車後還在想,“剛才嚴老師是不是生氣了?”
陳助沉默了下,點點頭,“看起來好像是,是我的失誤。”
傅湛,“用不著關心他。”
一晚上,千萬到手,坐著就把錢賺了。
晚上睡覺可偷著樂去吧。
“關心這個,關心那個。”傅湛忽然側眸,盯著她,“圓圓,你覺不覺得,你最該關心的人是我。”
譚寧疑惑:“關心你什麼?”
有錢有顏還有勸,最重要前幾天還被打上了個“癡情男”“真男人”的好名頭。
他有什麼可需要自己普普通通女大學生關心的?
不過很快。
傅湛就用實際行動告訴了她。
自己哪裡需要被好好關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