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之後,譚燁星那邊就來了電話。
嚴雲州就三個字,“沒抓住。”
譚燁星氣得差點沒一嗓子冒血又暈過去送急診。
“老嚴!老嚴!你怎麼回事,連個女人你都玩不過,說出去不怕壞了自己的名聲……”他那邊的聲音虛弱又氣憤,“你可收了我那……咳……那麼多的錢!”
嚴雲州是誰?京城裡遠近聞名的生物學教授,專門研究動物單細胞的專家。當然,隻要錢到位,自然什麼方麵都好說。
多年來,無論是“做”什麼,都乾脆利落的很,未曾有過敗績。
“都把你譚大少爺打進急診了,這麼一對比,我沒抓住算不得什麼糗事。”嚴雲州看著另一個手機裡陳助轉來的到賬金額,隻覺得腿也能動彈了,腰也不疼了。
譚燁星那邊兒半晌又沒了動靜。
也不知是被氣暈了,還是一口氣沒喘上來。
嚴雲州也沒接著浪費電話費,“總之事兒我是辦了,錢退不了,就這樣,好好養傷,掛了譚少爺。”他當即將電話一撂,抬頭看著駕駛位的人。
“彆盯了,不是嘴硬說不解釋?現在又在這兒看著人家乾什麼。”
傅湛置若罔聞,又點上了根煙,看著譚寧回了便利店裡,秦西昀那傻大個焦急迎上來,衝著她問東問西。
玻璃窗內的譚寧不知說了句什麼,說話的同時,隨意朝外的方向一瞥。
傅湛手中的煙輕微顫了下。
但她隻掃了一眼,便緩緩收回視線,應付著秦西昀的問答,“真沒什麼,就是出去跟熟人說了幾句話。”
“說了幾句話,你手腕能勒成這樣?”秦西昀皺眉,“他捆著繩子跟你說的?”
譚寧又好氣又好笑,“你下午沒課啊?”
“有啊。”聽出譚寧不想回答,秦西昀倒也沒再問,隻是無奈聳了下肩,說,“你忽然走了,那學姐也下班了,我隻能留在這兒幫你盯攤子。”
“待會兒請你吃飯,秦大少爺,先快回去上課吧。”譚寧催促他快走。
秦西昀是真不想走,可馬上就要學習通拍照打卡,臨到年關這幾天誰都不想當刺頭,扭扭捏捏說了聲,“那好吧。”
背著包就竄不見人影了。
等他走後,譚寧去儲藏室換了件乾淨的練功服。
想起剛才傅湛的眼神,她心不在焉喝著草莓牛奶,安靜了很長一會兒。
說真的,兄妹倆在一起這麼多年,譚寧再信任他不過。
但今天發生的這一遭也的確讓她從夢中清醒過來。
的確,這世上沒誰是可以百分百信任的。
即使傅湛今天是有原因,可說不準未來的某天又會因為那樣的原因對她做出一些傷害的事,這是不可避免的,因為他們都是以利為先的利己主義者。
她該慶幸,自己足夠清醒。
……
想著想著,譚寧便不再想了。
終歸是要走的,想再多有什麼用?
不如想想怎麼多掙錢,先把姥爺下個月的醫藥費給付了。
情啊,愛啊的,都不如麵包來得實在。
譚寧去兼職群裡翻翻找找,最後在某個APP裡倒是看到了一份不錯的工作,某個中式表演舞隊招聘兼職,薪資不低,甚至比當初酒吧兼職還要再翻一倍,而且也是日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