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床上的人兒睫毛輕微顫動了下。
“那武呢?”
“武……比較少兒不宜,你成年了嗎?”
譚寧沉默兩秒,“我都大三了。”
“哦。”嚴雲州安靜兩秒,忽然變得嚴肅認真起來,“武,就比較血腥,方式也比較生猛,先下兩斤麻醉灌下去,用手指粗的針紮進……”
“找我想做什麼就直說吧。”
病床上的俞妍緩緩睜開眼,盯著天花板一動不動。
譚寧將牛奶瓶扔進垃圾桶裡,也沒廢話,將兩人的來意說清。
俞妍沉默了許久,她的唇色依舊蒼白,“如果我不願意呢。”
嚴雲州平靜道:“你現在躺在病床上,就說明你身後的人已經拋棄了你,你現在裝死裝昏迷,不也是怕他再對你動手嗎?既然如此,不如跟我們合作。”
俞妍苦笑一聲。
“跟你們合作,我又能得到什麼呢?如你所說,我已經變成這樣了。”
嚴雲州沉默片刻,“你身後的人,是傅董嗎?”
俞妍緩緩轉過頭,看向嚴雲州,沒有說話。
“你生母現如今的情況我們已經了解到,如果你願意和我們合作,至少你和她的安全能夠得到保證。”嚴雲州再次啟唇。
時間好像過去了很久。
整個病房裡靜謐萬分。
最後俞妍緩緩閉上了眼,輕聲答應。
“我隻有一個要求。”
“你說。”
“你出去,我要和譚寧單獨說兩句話。”
“我能相信你嗎?”嚴雲州問。
“你可以不相信我。”俞妍無力出聲。
“我沒問你,我在問她。”嚴雲州看著譚寧,“我能相信你嗎?我不希望回去之後我沒法向某個人交代,倒也不是想對他負責,就是想對我拿到的錢負責。”
嚴雲州這個人雖然沒什麼良心,但是至少有職業道德。
譚寧看他一眼,平聲開口:“我也拿了錢,雖然沒你拿得多,但對我自己來說也不少。”
嚴雲州終於點頭,“那好。”
至少在他眼中,覺得利益關係比什麼誠信信任都要重要。
隻要收了錢,就不會背叛。
門,從外被關上。
這病房裡有些燥熱,地暖開的太足,譚寧站起來將外套脫掉掛在凳子上,淡聲道:“他走了,現在你可以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