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天早上。
譚寧精神是萎靡的,食欲是不振的,身體是被抽空的。
她靠在沙發上,閉著眼睫動都不想動一下。
偏偏譚燁星個不怕死的湊上來,“呦,這誰啊,我親愛的好姐姐啊?這怎麼成這樣了呦,半死不活的。”
“小姐許是昨晚受了涼。”女管家給熬了些紅糖水送過來。
譚寧巴巴接過,小口喝了幾口,看見和譚老爺子從書房一並出來的傅湛,隻覺得渾身哪哪又都疼了起來。
她力不從心將手搭在譚燁星肩上,“扶我起來。”
譚燁星扶她的同時不忍小聲道,“不是吧?傅湛有這麼強?你裝的有點過了吧。”
昨晚上譚燁星就在他倆右邊的房間睡的。
一整晚,都不是很安靜。
到後來,他實在受不了了,頂著兩個大黑眼圈去了一樓睡。
畢竟這兩位一個比一個都是爺,他哪敢惹?
“你懷疑他?”譚寧細聲,“沒關係,你今晚可以試試。”
“……你可彆瞎說話啊,小爺我可是直男!”
譚寧調侃的同時,傅湛的目光剛好投過來,譚燁星見他猶如老鼠見了貓,下麵一陣抽痛,麵如草木灰,“不行不行不不行,姐姐姐,你坐,我也好疼……”
譚寧悠悠看了他下麵一眼,“你還能是直男嗎?”
譚燁星又氣又羞,捂著襠不讓她看:“你怎麼就沒點姑娘樣呢?”
譚寧依舊半死不活:“有姑娘樣的時候沒讓你看見。”她又問,“你怎麼就不能有點男人樣?”
譚燁星咬牙,耳根一紅,“你說為啥?你情.夫找人揍得唄。”
譚寧有氣無力笑了。
譚老爺子看這孫女比孫子還剛硬,孫子比孫女還嬌羞,無奈歎氣,“這姐弟倆怎麼一個比一個病秧子,沒一個隨了我的體格。”
“某元凶”傅湛則麵不改色,還在裝著有教養的斯文敗類。
“昨晚多謝您的照顧,實在是打擾。”
又說了幾句客套話後,便從譚燁星身邊一手攔起譚寧的腰,半抱著走出了譚家老宅。
坐上車後。
給她撥掉臉前的碎發,給她整理好領口的褶皺,給她係好安全帶,像是在照顧一個自己的玩偶,體貼又細致入微。
“在想什麼?”他低聲問。
察覺出她昨晚從第三次開始時就有些不對,“是弄痛你了麼。”
譚寧盯著他看了一會兒,什麼都沒說。
隻是忽然抱住了他。
傅湛輕微一怔。
譚寧很少會主動對他做一些什麼事,即便是擁抱或者是親吻,無一例外都是想要他幫忙或是在某些情事上,這種時候才會偶爾主動抱他。
但在這一刻,她卻突然毫無征兆的抱了自己。
傅湛輕拍拍她的肩頭,忽視前麵陳助欲言又止的表情,繼而再次耐心問:“怎麼了。”
譚寧委屈哼哼,“可疼了……”
傅湛淡淡輕哂,手要往某個位置放,“這裡?”
卻被譚寧強硬往上掰,放在了小腹位置上,“這兒……”
傅湛的表情有一瞬間凝固。
甚至大腦有一瞬間是空白的,“懷了?”
還是,昨晚太用力,給流了?
譚寧腦袋往他懷裡窩,停止他可怕的臆想,有氣無力說:“……是來了。”
——
而另一邊。
江晚吟靠在床邊的角落裡,手裡捧著用儘千辛萬苦才得來的手機,甚至不敢再拉開窗簾去看外麵的晴天,周身陷入黑暗之中,如同她現在的狀態。
被傅成均軟禁,卻不能報警。
因為傅家和江家的利益是捆綁在一起的,如果傅成均完了,那江家也就真的完了,更何況,以傅成均在京城的實力,她根本無法來抵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