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現在,能夠求助的隻有傅湛。
可電話對麵一直顯示占線,抑或是無人接通。
她閉上眼,渾身發涼,心也逐漸變得越來越沉。
是無助,是沮喪,更是一種徹底的恐懼。
“先生。”
門外,是熟悉的腳步聲。
江晚吟心下一亂,連忙去刪除通話記錄,再轉去手機側邊拔出電話卡。
可電話卡被卡針堵住,怎麼也拔不出來。
她慌了神,指尖止不住地顫抖。
“嗯。夫人最近胃口怎麼樣。”
“夫人已經肯吃東西了,昨天晚上也喝了小半碗粥。”
話音落下的同時,門被從外打開。
江晚吟慌亂之間,手機從手邊滑落,掉在了旁邊。
她急急忙忙伸手去撿,那道聲音已經逼近她的頭頂,“蹲在這裡做什麼?”
江晚吟沒再動彈,就那麼蹲在了原地,一動也不動。
傅成均彎腰蹲下,指腹揩過她的唇,聲音和視線都透出一種慢條斯理的探究,“嘴唇都咬破了,我進來之前,你到底在乾什麼?”
任憑他怎麼問,江晚吟都不開口說話,像個麻木不覺的冷冰冰瓷器。
傅成均緩慢笑了,便不再問她,站起來吩咐外麵的助理:“把平板拿進來,讓我看看夫人剛才自己在房間裡都乾了些什麼。”
助理將平板送上,傅成均看了幾眼,才終於明白。
“我就說你為什麼不慌。”他將攝像頭中斷的彈窗遞到她麵前,強迫她看,聲線冷漠而柔情,“倒是小瞧你了,原來還能買通這宅子裡的人。”
“說說看,到底買通了哪個?”
江晚吟被他捏著臉,疼痛難忍,卻依舊倔強的不肯發一言。
“不說?”傅成均忽然在她唇上的傷口上重重摁了一下,“那我隻能都罰了。”
聞言,被他控製的女人緩緩抬起頭。
“……你,要做什麼?”
這是江晚吟這些天第一次開口說話,聲音已然沙啞。
傅成均緩慢地開口:“背叛我的人,是什麼下場,你應該很清楚。”
“……你不能這麼對他們,他們沒有錯,是我求他們的。”江晚吟無助的搖頭,仿佛用儘渾身力氣抓住他的手腕,“是我的錯,是我……”
傅成均看著自己妻子的神情,隻有雲淡風輕的幾句話:“隻有他們罰的夠慘,你下次才不敢再跑。”
江晚吟手一下就無力垂了下去。
看著他平靜模樣下暗含的風暴,隻覺得自己快要喘不上氣來了,她用力咽了咽喉嚨,輕聲喃喃:“隻是我的錯,算我求你,彆動他們……”
“是,是你的錯。”
“但我舍不得罰你,隻能罰他們了。”
傅成均溫柔撫摸她的頭,“你是我的妻子,也是我孩子的母親,不能有任何傷害,明白嗎?”
他動作輕柔,扳住她仍在顫抖的下巴,吻上去。
江晚吟睫毛輕顫,一滴淚順著臉頰滑落。
傅成均抱住她的腰身,將她帶到床上去。
她的指尖微蜷,心底克製不住的乾嘔。
沙發那邊的手機露出了一半,江晚吟明白,隻要此刻傅成均轉過去頭,就能清晰看到那裡藏著的東西。
如果手機被發現,那麼她,和他們。
都就保不住了。
就在這時——
一聲敲門聲打破了傅成均的動作。
他眉心微皺,不耐低聲,“誰?”
“先生,傅少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