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此,傅湛便把她帶到了自己身邊。
那些天,譚寧每天都在等他下班,他一回來,就能看到女孩蜷縮在他的房間門口睡著,被他抱起來後,勾著他的脖子小聲說很困。
後來,傅羨被送去英國的那天,給他打電話求他把譚寧送去自己身邊。
聽著自己弟弟虛弱的聲音,傅湛隻得應下。
畢竟,他們才是名正言順的未婚夫妻,他沒有理由挽留。
當晚他喝多了酒,沒接到譚寧的電話。
回去之後已經夜深了。
一推開門,女孩就站在門口看著他。
傅湛低聲問,“怎麼了?”
譚寧脆弱的像個兔子,一說話眼淚就掉下來了,“你是不是要把我送去英國了,我不想去……”
那晚實在喝的太多,即使喝了譚寧遞來的解酒藥,卻依舊難受萬分。
醉到,他似乎都產生了幻覺,竟然看見譚寧坐在自己身上,不停地抱著他蹭。
傅湛皺著眉,及時阻止了她的動作。
他那時候還以為女孩隻是沒安全感,便疲憊摸了摸她的腦袋,“圓圓,我今晚很累,你先回房間好好休息。”
譚寧含著淚,咕噥說:“我想跟你睡……”
“不可以。”傅湛怕自己喝醉做出些不受控製的舉動,聲音冷了下來,“你回自己的房間,鎖上門,不會有人進去的。”
無論他說什麼,譚寧卻都像是聽不進去任何話,抱著他不停地小聲哭起來,問,“你是不是不要我了?哥哥,求求你彆不要我,我做什麼都可以……”
她的確很可憐,可哭得傅湛身上某個地方熱得厲害。
他一邊忍不住在心裡罵自己混蛋,一邊推開她狼狽回了房間。
躺在床上,他的心卻沒靜下來。
傅湛克製住自己不去想那些齷齪的想法,但渾身依舊燥熱的厲害。
不知過了多久,迷迷糊糊感受到身上有人在扒他的衣服。
他睜開眼,便看到了譚寧。
她的動作很生疏,青澀,甚至想都不想都坐了下去。
兩人都是初次,撕裂的疼痛令他頭腦清醒過來。
“你在乾什麼?”憤怒和不可置信已經包圍了他,他忍無可忍,平生第一次無法克製自己的情緒,喑啞的聲音帶著寒意,“滾下去。”
“譚寧,彆讓我說第二遍。”
譚寧卻不管不顧,一邊哭著一邊抱緊他,“你要我吧,哥哥……求求你要我……我不想走,我不想去英國,我不想見到那個人……”
傅湛很想推開她。
但是已經晚了。
他就像是被她帶著走,被她帶著,心甘情願跳進她設下的陷阱裡。即使知道譚寧是在利用他留在京城,卻還是沒有任何力氣把她推開。
隻能感受著她在用力貼向自己,而他可.恥的反應在告訴他自己就是個混蛋。
一切都已成定局,他也無法做到在那個情況下控製著自己。
傅湛不記得那晚具體的情況了。
隻記得,很久,很多次。
他的所有情緒在那晚得到了釋.放。
白天徹底清醒之後,看著滿.床的狼藉和女孩身上的痕跡,他沉默抱住她。
“其實你什麼都不用做,隻要你說,我就不會讓你走的。”
“譚寧,以後,就留在我身邊吧。”
一夜荒唐,一句承諾,造就了他這輩子都會被她牢牢抓在手心裡的局麵。
……
等傅湛徹底清醒的時候,自己已經躺在醫院的病床上了。
嚴雲州坐在一側削著蘋果,看見他醒也不覺得震驚,“大難不死,你這條命可真夠硬的。”
傅湛沒理他。
嚴雲州看出他不想搭理自己了,但他偏偏就想跟他嘮,“怎麼著?頂著一條硬命過去攔了,到底攪合成了沒?”
說是去攪合譚寧和秦西昀了,也不知道到底攪合成功沒有,這幾天嚴雲州也沒看見譚寧朋友圈發什麼新動態,更沒聽說圈裡子有什麼新傳聞出來。
傅湛再次適應了幾秒,才緩緩睜開眼。
窗外的陽光刺眼,他下意識拿手擋了下,冰涼的戒指貼到了的眼皮上。
那一瞬間的感覺,仿佛過電。
那天和譚寧的回憶仿佛曆曆在目,在他腦海中重新過了一遍。
“沒攪成。”
傅湛將戒指抵在唇上,眸中是無限的深沉,他保持著這個動作良久,薄唇一張一合,聲音微啞,“結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