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想起來她今天好像是和傅湛一起去的演奏會,而她離開前也忘了和傅湛說。
她有些沒脾氣的站了起來,小心翼翼接過嚴雲州的手機,然後左看右看,找了個每人的角落偷偷接去了。
“喂,哥……”
聲音分毫不見剛才的淡然,簡直慫成小孩子。
傅湛那邊的聲音倒是淡淡的,“在嚴雲州那裡做什麼。”
話音剛落,病房內的秦西昀發出了一聲慘叫。
“啊——!”
嚴雲州:“大驚小怪,不就是撕了一下你沾上血的紗布嗎?”
“啊——!疼疼疼疼啊!”
接二連三的慘叫迭起。
譚寧默默收回視線,回道:“在這裡看殺豬。”
“……”傅湛淡道,“來千代。”
譚寧,“乾什麼去?”
“來千代能乾什麼?看殺豬?”傅湛的語氣輕而寡淡,“當然是來看我,今天是臘八,你還要跟他過多久。”
經他一提起,譚寧才想起今天居然已經臘八了。
這種重要節日,之前都是兩人一起過的。
她掛斷電話後收拾了下包,用腿踢了踢正在給自己戴羊角的譚燁星,“送我去千代。”然後轉頭朝秦西昀道:“這兩天你注意些,想吃什麼我給你帶。”
秦西昀正在給叔叔報平安,聞言幽怨道:“就不能再陪陪我嗎?我可是因為你受的傷。”
旁邊的正義使者嚴雲州斜眼看著她。
譚寧默了默,“……我陪你你的病就能好嗎?”
再待下去,秦西昀這邊好了,傅湛那邊瘋了。
出了解剖室後,譚燁星心疼摸了摸自己砸扁的星空頂,被譚寧扇了下腦袋才不甘心坐上車,又囑咐道:“過兩天記得回家過年,爺爺想你了。”
譚寧倒是怔了下。
她對於譚老爺子其實並未有多深的感情,即使回到譚家到現在,真正相處的時間也並不多。
但此刻聽到這句話,心裡多少還是有了些波瀾。
她說:“好。”
到了千代之後,女前台認出了她是誰,一句話沒多問,立刻給她摁了vip的電梯送她上去,走到總裁辦門口,她敲了敲門。
“會長,小姐來了。”
片刻,門開。
傅湛單手撐在門板上,眼皮淡垂,神情散漫到寡淡,盯著女孩渾身上上下下,然後一把將其拽了進去,關門。
還站在門外的女前台愣了下。
隻是因為剛才某一瞬間的不小心對視,而心跳的異常迅速。
但下一秒,心就停了一瞬。
因為她聽到了裡麵傳來女孩小小的聲音,很柔,很輕,又很依賴。
“哥哥。”
“讓我親親。”
這樣的聲音令女前台一顫,原以為這女孩隻是個普普通通的女大學生。
可剛才即將關門的那一刻,她看到了男人修長骨節握住的那一片白嫩肌膚,那因受力仰起頭而輕顫的睫毛,以及那任誰聽了都舍不得說重話的聲音。
恐怕身上哪裡都是香氣撲鼻的。
都說富家千金,千金千金。
她今天算是終於理解了這句話。
千金都難買這樣的,也難怪會長都肯因為她的一笑而毫無原則,甘願拜倒於石榴裙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