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邊的盛野單手揣兜,流暢且迅速從兜中拿出了鑰匙,解開了兩人的手銬,“我數三秒你向前跑,不要回頭,跑到有樹的地方,我去找你,聽到了?”
“三。”
“二。”
此時此刻,傅成均身邊助理才抬起頭,看到不遠處一對牽手的伴侶,明顯也是反應過來那女人是誰,淩厲的聲音破閘而出,“快!人在那!抓住他們!”
刹那間,身後人湧了上來。
烏泱泱的人群車隊如風雨欲來之勢。
盛野依舊氣定神閒,緩慢將最後一個數字道出:
“一。”
說到最後的同時,一陣風順著他的聲音裹挾而來。
他伸手向前推了她一把。
江晚吟的雙腿幾乎發軟,不受控製的向前跑著,急劇飆升的腎上腺素驅使著她在向前跑,奮不顧身,不顧一切。
發了瘋,拚了命。
江晚吟用儘了渾身力氣,根本無暇去思考盛野究竟是以螳臂當車之力應對那一大批人。
……
兩個小時之後,深夜達到一個極點。
黑夜籠罩,月光稀淡。
男人身疲力竭,走到一處黑巷口旁咳了兩聲,吐了口血出來。
他抹去唇角的黑血,慢慢悠悠朝裡進。
在裡麵癱坐在地上的女人麵前停下,他不耐煩“嘖”了聲,摘下帽簷,深邃的眼黑漆漆,“都說了讓你在樹下等著我,就這麼不聽話,還想跑哪去?”
江晚吟低垂著腦袋,微弱的呼吸吹動眼前的發絲。
盛野滿臉烏青血跡,九死一生剛從那群人手裡逃出來,“該說不說,你那老公下手挺狠的,恨不得當場捅死我。”
江晚吟還是不說話。
盛野皺眉,拍了拍她的臉。
“喂。”
她像個呆板的木偶一樣沒有反應。
盛野這時候才發現不對勁。
他剛要站起來拖著江晚吟走,那雙柔弱無骨的手卻死死抓住了他。
她輕而無力地聲音在呢喃道:“……孩子。”
孩子?
盛野低下頭,看到了滿地的血跡,臉色瞬間陰沉下來,不由低低咒罵了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