譚寧像條八爪魚,攀上了他的脖子,雙腿夾住他的腰,死死貼在了他身上,聲音軟糯糯的,還帶著些寒氣,像個做錯事的小孩,“……不敢。”
她渾身冷得像個門外站守的雕塑。
傅湛哪裡還顧得上問什麼,抱著她立刻帶進了客廳。
姑娘依舊緊緊抱著他不撒手,小臉埋在他肩膀上,醉醺醺的用唇去貼他的耳根,“哥哥……好喜歡哥哥。”
傅湛抱著她,無論她說什麼,都淡淡應著。
“先下來,給你燒熱水。”
“不要……”她小聲咕噥,“再抱會兒。”
粘人成這樣,事出反常必有妖。
“怎麼穿成這樣就回來了?”他淡淡問,“也不怕凍著。”
譚寧三兩句解釋了緣由,卻還是不肯從傅湛身上下來。
一邊本來都已經睡著的德牧聽見聲響,小跑到了爸爸身邊,衝著他身上的媽媽嗷嗚叫著以示存在感。
隻可惜它媽醉的太死,神神秘秘舉起一根手指抵在傅湛唇上。
“……噓,我們,我們彆打擾寶寶睡覺。”
傅湛身上穿著跟她款式差不多的羊絨白高領毛衣,此刻早已被她抓的滿是褶皺。
他慢條斯理點頭,“還記得你寶寶,我以為在外麵野慣了,連家都忘了回。”
“噓!”又是一聲鬼鬼祟祟的,譚寧捂住他的嘴,“寶寶能聽懂!”
“……”
傅湛沒什麼表情的抬了下眉骨,“還知道它能聽懂?”
譚寧沒理解他的話是什麼意思。
接著就聽他再淡淡道,“那你猜它那狗鼻子能不能聞到,它媽身上有股野男人騷味。”
“……”
“……”
“……”
譚寧遲鈍的咬了下自己的舌頭,不說話了,腦袋蔫蔫搭在他下巴上。
傅湛語調寡淡,繼而再道:“我記得你說,是去劇團聚餐,身上怎麼會有那相親男人的味道。”
同一個味道,狂戀苦艾。
譚寧吃驚,瞪大了眼睛看著他,一邊震驚他的鼻子比狗還靈,一邊終於想明白了剛才那男人原來就是那位神秘的談先生!
隻可惜現在醉醺醺的,反應遲鈍,饒是再想想些什麼,也想不出來了。
“……哥哥。”
她開始撒嬌。
傅湛不為所動。
譚寧張嘴咬他的耳垂,濡濕的親著他,試圖揭過這篇,極其乖巧的小聲說,“哥哥……你有反.應了。”
被他抱著,譚寧能夠清晰的感受到,自己身上正頂.著個東西。
又是親又是啃又是叫哥哥的。
他又不是樹樁,能風雨不動安如山。
傅湛也不否認,摁下她不安分的腦袋。
認命似得輕歎一聲。
“譚圓圓,這個時候,男人要是還沒反.應,才是真的見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