譚寧低頭看了眼自己身上的吊帶,其實也就是夏天大家舞蹈時都會穿的純白色練功服吊帶,隨意挑了下眉,卻精準捕捉到談易謙耳根的紅暈。
她拿起一旁的衛衣直接套了進去。
譚寧實在無法想象,談易謙不會是那種出門在外看見一個女孩穿著短褲還要指著對方大喊不守婦道的清朝餘孽吧?
談易謙等她穿好,才撤下了那件衣服,“……抱歉,有些突然,所以……”
“不用解釋。”
譚寧及時打住了他的話,“你和我沒關係,所以也沒必要向我解釋什麼,隻會浪費各自時間。”
談易謙看著她難以接近的樣子,晦澀的眸子生澀難懂,似乎隱藏了很多事情。
而譚寧的手機被隨意的放在地上,突然震了起來,談易謙瞥了一眼,來電備注是“哥哥“。
傅湛。
談易謙眸光漸深,蒼白俊秀的臉在昏暗的光線下透著幾分冷硬。
他明明受了傷,但依舊不減他半點風骨,麵無表情的盯著震動的手機,直到屏幕上的光暗了下去。
“劇院後門沒人,你等下從那邊走。“
"謝謝。"
談易謙再次恢複謙謙君子般的氣質,想要撐坐起來,卻半點使不上勁。
他無奈苦笑:“不好意思,我可能站不起來。”
譚寧扯唇:“又要我幫忙?”
“……不會讓譚小姐白幫的。”
有這句話,譚寧就安心了,直接拉起他的胳膊。
借助了外力,談易謙總算能起身走動了。
身側若隱若現的暖香縈繞鼻尖,談易謙聲音越發的溫潤。
"辛苦。"
“還好吧,不怎麼辛苦,就是遇見你命有點苦。”譚寧無所謂道,頓了下後,還是忍不住委婉建議。
"等傷好了之後多運動下吧。”
這是嫌他重了。
談易謙低頭輕哂,又很快壓了下去,溫聲道:“好,謝謝譚小姐的關心。”
他瞥了眼身側女孩的側臉,突然道:“哦,對了,剛才有個稱呼是‘哥’的人給你打來了電話。”
譚寧:“……”
譚寧:“?”
他差點把人都給扔出去,貓兒似的的眼睛瞪得溜圓。
“你怎麼現在才說?"
談易謙差點沒站穩,艱難得穩住身形,眼睫微微下垂,看上去有幾分無措。
“我還沒來得及說。"
要是沒接傅湛電話,這個記仇的人指不定到時候要怎麼蛐蛐她。
譚寧估摸了一下,現在回過去估計也晚了。
事已至此,她索性好人做到底,送佛送到西,“看你這樣子也走不了多少,去哪兒,我送你一程吧。”
“青山閣樓。”
“……?”
頂著她疑惑的眼神,談易謙虛弱笑了下。
“抱歉,重新認識一下。”
“我姓談。”
“是那兒的老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