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音落下，他將她放在桌上，雙手撐在她身旁兩側。
沉默幾秒，譚寧扯扯他的耳朵，又扯扯他的頭發，悶著笑說：“原來你這麼深情的啊，傅會長？”
傅湛不置可否抬眉。
“陪你過個年就算深情了？”
譚寧眨了眨眼。
還真是好哄。
“那我應該還可以再深情一點。”
他說話的同時，指尖探開她的外套，俯身含眸咬著她的下頜，一邊手往裡探得愈加。
譚寧渾身哪哪兒都是甜的，香的，簡直像塊小蛋糕。
她呼哧呼哧在他懷裡輕輕喘氣，耳尖是紅的，臉也紅了，抱著他的脖子不撒手，小聲喊疼。
傅湛沒回她，手掌攏在她的發中，一掌皆是柔順烏黑的發絲纏繞。
她也隻有在這時候，才肯乖一些。
“圓圓。”
直到他們的距離變為負數，傅湛的唇貼在她耳側，歎了口氣，若有若無低喃了一聲，“你想要的究竟是什麼。”
“……”
譚寧垂落著眼睫，腦袋搭在他的肩膀上，慢吞吞哼了一聲。
想要什麼？
或許連她自己都不知道。
若說從前，她明白隻要一日不逃離京城，她的恐懼源頭就永遠都不會消失。
她想要安穩，想要平靜，想要幸福。
可現在，如果可以的話。
她想要再貪心一點。
“想要的是你……”
傅湛的呼吸落在她細膩的脖頸之上，“我一直都是你的。”
……
門外，抱著文件正準備敲門的尹助，忽然隱約聽到了裡麵不大清楚的女孩聲音，她手心一涼，鬼使神差撥開了那百葉窗漏出的一絲縫隙，看到了裡麵的場景。
她心裡咯噔了下。
下一秒，陳助已經擋在了她麵前，眼神冰冷。
“尹助理，懂得睜眼和閉眼，什麼該看什麼不該看，是一個人長了眼的最基本用處。”
“如果連這個都不懂的話，你也沒必要在公司乾了。”
“要麼現在下去自己寫辭職信，要麼給我一個合理的理由，解釋你剛才的偷窺行為。”
陳洋雖然向來苛刻嚴厲，但對待員工也是溫和有禮，從不會拿著官架子亂訓人，無論做錯了什麼事，也都會留有一絲顏麵。
但當著眾人的麵如此訓斥一個女助理，還真是青天白日頭一次。
尹助臉上由青到白，最後放硬了聲音，“陳助是不是對我有什麼誤會，如此咄咄逼人，倒叫我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
“不過是敲門後沒聽到會長的聲音，便擔心他出了什麼問題，裡麵的事一概沒有看見聽見。”
“如果陳助真的對我有意見，我可以自請離開。”
——
小年當天，一向準時下班的會長再辦公室勤奮加班了兩小時。
如此以身作則，一部分員工也自告奮勇留下來亢奮加班，最後在八點鐘終於撐不住，拿著高額的五倍加班費回家了。
譚寧被傅湛帶出來時，身上雖然裹著他的外套，但還是被外麵的冷風吹得打了個噴嚏。
兩人原本要去逛超市，可公司裡又臨時出了點事。
陳助攔住準備帶著譚寧上車的傅湛，語氣遲疑道：“會長……您可能得先進來一趟。”
傅湛沒什麼表情點頭。
譚寧發絲被風吹得亂跑，被他一把攏起隨意紮了個鬆散的皮筋，溫聲道：“上車等我，才剛出完汗，容易感冒。”
譚寧卻摟住他的腰，悶悶道：“……儘量不要放我鴿子。”
傅湛有些好笑，“你以為我是你？答應你的事一定會做到，放心，先上車，聽話。”
譚寧卻抱著他不撒手，“……如果，如果真的很忙的話，那就放鴿子吧。”
傅湛這次是真的笑了。
“你再這麼抱下去，不忙也會變得忙了。”
剛跟他黏糊親密了會兒，譚寧現在最是黏他，真舍不得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