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親親我。”
傅湛被她的要求提的一怔,這人來人往的街道,大庭廣眾之下,他還真是沒怎麼這麼做過。
但看著她小狗似濕漉漉的眼,還是低下頭,抓著她的衣服帽子將她一拽,俯身在她香香軟軟的唇上輕啄了下。啄完又覺得滋味兒很好,又輕輕親了兩下。
旁邊的陳助適當裝瞎,站如一堵牆。
“好了。”譚寧立刻鬆了他的腰,“你走吧。”
這乾脆利落的,倒讓傅湛沒反應過來了。
他輕哂一聲,“嗯,等我。”
說是這麼說,傅湛還是先看著她上了車後,才跟著陳助回了公司。
陳助三言兩語給他簡述了剛才發生的事:“尹助理現在將辭職信送了過來,李董在裡麵說要當麵見您……”
“他說,您欺負他的人,就是在侮辱踐踏他的人格,還說您要是不給個說法,他今天就在公司不走了……”
李董事還是傅董傅建國在時的開國元老。
現在愣是說因為傅湛瞧不起他的人,他在整個千代都沒有威望了。
傅湛腳步一停。
“就是因為這事?”
陳助一愣,點頭。
不得不說,尹助理這招以退為進,玩得倒是不錯。
總之對於傅湛來說,誰當女助理都沒區彆,如此折辱董事會董事的人,傳出去反倒叫他名聲不好。
“哦。”傅湛沒什麼表情轉身就換了方向又往外走。
“……會……會長。”陳助驚詫。
這就走了???
李董事還在裡麵一哭二鬨三上吊呢。
“他不願意走,就讓他在這兒住著。”傅湛口吻淡淡的,“不過也彆委屈了李董事,安排個好折疊床過去,定時定點送些吃的。”
“去外就宣傳說,李董事年事雖高,卻仍甘願為公司奉獻,連年都不過,家也不回,住在公司裡等著當‘春蠶’,到死絲方儘。”
“……”
陳助默了。
還是您會玩。
兩人再次下樓,傅湛卻接到了個電話。
他看著電話的顯示人,沉默兩秒還是接通。
那邊是傅董熟悉的沉穩聲音:“今天是小年,你也不打算回來,傅湛,你眼裡是不是早就沒了我這個父親?”
陳助是和傅湛從小認識到大的,自然知道他和傅董的關係。
此刻看著他的臉色,生怕他不高興。
但傅湛語氣冷淡,沒什麼表情:“父親有阿羨陪著就夠了,我事務繁忙,可能趕不回去。”
那邊似乎又安靜了會兒,就在傅湛即將掛斷電話時——
“今天不會來,過幾天過年總要回來吃頓家宴吧,阿羨和成均都會回來,一家人要整整齊齊才好,譚寧那丫頭既然都已經結了婚,就一起帶回來吧。”
傅湛淡嗬一聲。
沒有回應,徑直掛斷了電話。
這麼多年,傅建國可從未如此對他說過話,如今突然服軟,還不知道打了什麼主意。
傅湛的眼裡,可沒什麼父慈子孝。
“傅羨呢。”他問了句,“最近倒是沒見他了。”
陳助回道:“表少爺從回國之後就一直挺乖的,前段時間辦了一場演奏會之後,好像就一直沒什麼動靜,聽說最近一直在基督教的教堂裡呢,應該是想靜心養神。”
對於傅羨,傅湛其實並不怎麼關注。
畢竟這個私生子弟弟於他而言算不得什麼必須除掉的眼中釘,肉中刺,隻不過曾經他和譚寧的前塵往事有些讓他不舒服罷了。
但自從傅羨回國後,他也看出來,譚寧對於傅羨早就沒了那種意思。
他也就沒什麼可需要忌憚的。
“基督教。”
傅湛沉吟,“他倒是夠閒情雅致。”
話音剛落,傅湛便看到了正站在門口等他的女孩。
譚寧裹著他厚厚的外套,站在門口前,呼著冷氣搓著手,不知道等了有多久。
傅湛隻覺得心頓時軟了下來,走上前將她抱住:“不是說了去車裡等我?又下來做什麼。”